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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王岳川被氣笑了,歪著頭看他:「姓江的你少在我面前吼,慣的你臭毛病。」
他看看江年,又看看柴文心,語氣冷冷的:「不是我說,你們這一家子,真是沒一個好東西,我他媽一個外人都要看不下去了,憑什麼啊?讓人走就走,讓人回就回,當初你們……」
王岳川的話還沒說完,柴思元一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王岳川皺眉,聲音很低,還帶著怒氣:「幹嘛?」
柴思元沒回他,把人扯到身後,跟江年說:「回去可以,但今天不行。」
江年:「必須今天。」
柴思元看都不看他,轉身就走:「那就別想我回去了。」
「思元!」柴文心連忙拉住他:「我們不逼你,你說你什麼時候可以?」
柴思元低頭表情淡淡地看著柴文心的手,柴文心立馬鬆開了,顫抖著聲音道:「你說個時間,我們等你。」
「明天。」
說完,柴思元就走了,齊慕從後面跟了上去。
回去以後柴思元就不怎麼說話了,齊慕也不了解他家裡的事,想安慰人都找不到話說,心裡有些挫敗感。
生日蛋糕是在他們回來的半個小時後送到的,王岳川自告奮勇去拿,但三個人的情緒都挺低落,唱了生日歌吹了蠟燭,蛋糕只吃了一點點。
「我,我去樓上透透氣。」柴思元抱歉地起身,齊慕有些擔心他,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咽下去了。
看著茶几上的蛋糕,齊慕嘆了口氣。
王岳川心裡也煩躁得很,本來開開心心要給齊慕過生日,結果變成了這樣,這都什麼事兒啊!
齊慕放下蛋糕,問:「小川,思元他家裡到底怎麼回事啊?」
「就那麼回事兒吧。」王岳川煩躁地撓撓頭髮,被剛才的事搞得不是很想說話,但又覺得上一句話的語氣不是很好,於是道:「你具體指什麼?」
齊慕想了想,咬著唇問:「剛才,思元的媽媽一直在說對不起他?」
「這個啊,」王岳川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哪止是他媽對不起他,他們一家人都對不起他。」
「我應該還沒跟你說過,我其實也是初中那會兒才認識思元的吧?」
齊慕搖頭:「沒有。」
「我一直以為,你和思元是從小就玩在一起的。」
王岳川笑了一下:「沒有。」
他說他是初一下期那學期認識柴思元的,因為已經過了一個學期了,班裡的同學都有自己的小團體,柴思元作為新來的轉學生,又不愛主動跟人說話,所以最開始那段時間根本就沒朋友,每天一個人獨行獨處。
那時候王岳川每天被自己老爹拿去和江思辰比,知道柴思元是江思辰的弟弟後,也對柴思元很沒好感,他對江家人都沒什麼好態度。
尤其當時柴思元也被選進了輪滑隊,教練還賊喜歡他,每次都誇他天賦好,王岳川心裡就更不平衡了。
這倆兄弟都是什麼怪物,還一個一個的都來跟他比,把他比得什麼都不不行。
「那你們後來是怎麼玩到一起的?」齊慕問。
王岳川『嗯』了一聲,一邊回想一邊說:「有一次訓練,他輪滑鞋壞了,上不了場,那次訓練還挺重要的,我當時感覺他輪滑那麼厲害,就因為一雙鞋子上不了場,還怪可惜的,就把我備用的那雙借給他了。」
「你不知道,那雙鞋雖然不貴,但因為上一屆市賽的冠軍穿的就是那個,一下就把那雙鞋給帶火了,我也是才拿到手的,自己都沒穿過就給他了。」
齊慕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後來你們就成為了朋友?」
「嗯。」王岳川笑著揮了揮手:「哎呀扯遠了扯遠了,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我是在初一下期的時候認識思元的嘛,一是因為他是那個時候才轉到我們學校的,二是因為,他之前好像不是跟他爸媽一起生活的。」
聽到這裡,齊慕心頭一緊,腦子裡像是有一根線在牽著,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他沒有抓住。
「什麼叫不是跟他爸媽生活一起生活的?」
「呃,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王岳川說:「我記得是我爸說的,他們家以前做生意的時候賠過很多錢,走到哪兒都被高/利/貸/追債,於是就把思元給送去親戚家還是哪裡來著……」
王岳川想了半天,沒回想起來:「哎反正就是沒放在自己身邊,等後來他們生意又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