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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固執,天下多的是分分合合,為什麼偏偏你接受不了……」黎甄手指幾乎要掐進郁盛的血肉里,哭著喊道。
「別哭,黎甄,你別哭……」
郁盛低頭看懷裡的人,抬手為她擦淚,指尖抖著,顫得厲害,「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們之間不怪你,是我無能,沒有守好你,和我們的家……」
他將黎甄抱得越來越緊。
想將她融進骨血,生生世世不分離。
他眼淚終究奪眶而出,聲音泣血,嘶啞中滿是絕望,「可我已經盡力了,黎甄,你相信我,我已經盡力了……」
畢業後的三年,他從未停過。
他真的盡力了。
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讓她風光大嫁進郁家,想要她受到所有人的認可。
可他太無能,把一切都搞砸了!
黎甄的淚根本擦不淨,像斷掉的線,「誰都別怪,我們誰都不怪誰,好聚好散行不行。郁盛,你別執著,我們一起回錦城。你不想看見我們,我可以跟著陸宴明去歐洲,只偶爾回來看我的家人,我不是非要留在錦城,可你得在,你身後有郁氏,有你的弟弟和親人……」
她怕。
她怕郁盛真想不通,留在這島上。
歸巢的海鷗陣陣飛過,海浪在月色下翻湧。
痛苦將郁盛往絕望的深淵拖拽,但他低頭,輕而又輕地吻在黎甄眉心,「黎甄,以後不用再想起我,也不用因為我留下擔心,我不值得……」
他靜靜地看著黎甄,雙眸緊緊鎖著她。
天地間一切似乎都靜謐無聲,只剩下兩人的呼吸在郁盛的耳邊。
藏在他心口,像刀一樣凌遲他七年的秘密,在這一刻,完完整整說出了口。
「你認錯了人,我卻沒否認,是我自私,騙了你七年……」
黎甄目光頓時呆滯,「什麼意思?」
郁盛閉了閉眼,「那日在河裡,救你的不是我。」
黎甄一時頭腦嗡嗡作響。
記憶飛速閃回,七年過往如潮翻滾而來。
郁盛握著黎甄的手,放在他跳動的心臟上,目光望進她眼底深處,一字字道:「黎甄,我的手段骯髒卑劣,可我對你的愛,清清白白。」
黎甄渾身怔住。
郁盛將僵硬的黎甄扶起,往後退了一步,啞聲道:「黎甄,上船吧。」
他話音剛落。
遠處上空,突然傳來陣陣轟鳴。
原住民和船上眾人一時驚住,遠眺看去。
無數巡航艇、航母急速而來,漆黑的海平面突然大亮。
螺旋槳的聲音從島上四面八方圍攏,往上空看,是密密麻麻的軍用飛機盤桓上空,在小島空域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網。
最前方的航母甲板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
海風吹動他的衣擺,烈烈作響。
他像整個海域至尊無上的掌權者,高高而立,俯視萬物。
卻沒人能在黑夜裡看清,他猩紅的雙眼,只一瞬不瞬地,遠遠凝視著海岸線上那個人。
那個他朝思夜想,讓他快要在自責與思念中崩潰發瘋的人。
第192章 查過了,可以
陸宴明下船,大步而來,風衣被吹得鼓起。
黎甄朝他看去,眼眶更紅,「陸宴明……」
陸宴明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跑了起來,衝到黎甄面前,一把將她抱住。
「甄甄,我來晚了。」他聲音啞得可怕。
不等黎甄再說話,陸宴明低頭吻她,唇齒交纏,在劇烈心跳中彼此依偎。
失而復得的狂喜。
曠日未見的思念。
都在此刻化作洶湧急切的吻。
陸宴明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後頸,動作已經極盡放輕,但他的手止不住地發抖,連親吻的薄唇都顫得厲害。
直到感覺懷裡的人快要呼吸不過來,陸宴明才結束這個吻。
將她抱在懷裡。
一秒也不敢鬆開。
郁盛挪開眼,目光遠眺,血肉的撕裂感讓他搖搖欲墜。
他忽然覺得原本痛苦的掙扎,一切變得麻木起來,懸崖那天,他如果沒有被黎甄拉住,反倒輕鬆自在……
費雲直奔郁盛而來,在沒人能反應過來時,已經一腳踢向他的後膝窩。
郁盛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