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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 惹急了她,她就去財經訪談節目公開她離婚的內幕一樣。
姜矜塗完身體乳,穿上淺碧色長裙。
她的睡裙也是剪裁極其精緻的,裙擺掃到腳踝,是極富垂墜感的緞面質地,肩帶很細,裸露著細緻白皙的肩頸。
姜矜走出浴室,烏黑濃密長發掃到腰際以下,隨著身體晃動輕觸優美的臀線。
謝容與放下手中的書,偏頭望向她,「矜矜。」
他洗澡總是比她快。
每次從浴室出來,他已經半靠在床榻等她了。
他的眉眼疏冷清雋,天生帶著幾分疏離之氣,但看到她的眼神卻又那麼溫和,漆黑的眼眸染上動人的溫度。
就像父親看母親的眼神、祖父看祖母的眼神。
但是,母親背叛了父親,祖母從未愛過祖父。
感冒已經好了大半,姜矜想了想,坐在床邊,明澈烏潤的眼眸望著他,語調輕軟,「你親親我。」
她不是很開心,需要做一些事情緩解煩悶。
謝容與眼神微頓,伸手,輕輕扣住她肩膀,他的手溫熱,耐心問:「矜矜,怎麼了?」
他說著,近而用唇親吻她柔膩的側臉而後是薄潤的唇瓣。
「我不開心。」
裸露的肩膀被他輕輕摩挲,而後她被他輕輕按在柔軟的床榻上,她聽到他清潤微啞的聲音,「好,讓我幫你解決,好嗎?」
她抬眸,眼神潤著媚意,「我還沒說什麼事。」
謝容與耐心道:「我們心有靈犀。」
結束後,床單濕了一片,謝容與將姜矜抱到床尾塌上,而後挽起袖口換床單,他手臂線條流暢而漂亮,可以看到清晰的筋絡。
姜矜坐在床尾凳上,抱著膝蓋看他,眼神已經平靜下來,只有眼尾泛著濕紅,殘存的□□的痕跡,「你不難受嗎?」
剛剛,他只幫她解壓,自己卻沒有疏解。
謝容與鋪好床單,細心鋪平所有褶皺,聞言,含笑道:「矜矜,你在生病,不能太勞累。」
他轉眸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將她融化。
姜矜認真看他一會兒,而後走下地,伸出細白的手臂環住他腰腹,臉頰輕輕貼在他背上。
「你在跟我客套。」她輕聲問:「你在想什麼?」
謝容與斂眸,轉過身,垂眸看她,「我在想——我的太太在想什麼。」
他眼眸深邃,如同深不見底的靜湖,薄薄的溫情附著在這片湖面,似乎一吹就散。
姜矜只會比他更冷靜。她笑了下,淡淡道:「你說過,不再好奇我家的事情,也不窺測我的內心。」
謝容與卻道:「但我想讓你開心,不知道你想得什麼,怎麼取悅你?」
半夜下起雨,雨滴落到別墅外的刻意養護的芭蕉葉上,劈啪作響,刻意營造「芭蕉聽雨聲」的氛圍。
這是園林設計師的巧思,但林若清卻被吵醒。
上了年紀,再加上心底藏著事兒,他睡眠質量並不好,通常一覺醒過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一看手錶,凌晨四點。
他嘆口氣,掀被子下床。
二樓走廊燈帶亮著,暈染昏黃的影子,整間別墅靜悄悄地。
夫妻倆應該都睡了。
他剛這樣想著,走到樓梯口,便看到坐在客廳扶手椅上抽菸的謝容與。
得虧走廊有亮光,要不然他坐在一片黑里,他還真看不見他。
謝容與仰靠在扶手椅上,姿態懶散,透著點意興闌珊的意味。
林若清仔細看了看客廳,確定姜矜不在樓下,他才輕手輕腳下樓。
他不看清楚,萬一人家夫妻倆在搞情趣呢?他貿然下樓,打擾到人家就不好了。
聽到來人腳步聲,謝容與掀起眼眸,淡淡問:「失眠?」
林若清不答,故意板著臉,「你為什麼跟姜矜離婚?」
謝容與垂眸笑了笑,笑意淡淡地,「她忌憚我,不相信我,除了離婚,我能怎麼辦?等著被她甩掉嗎?」
就連剛剛也是。
林逾白知曉她的一切,她的過往卻半點不跟他透露,仿佛那是獨屬於她跟林逾白的秘密。
「那好吧。」即使林若清覺得謝容與有點像怨婦。
但礙於給他留顏面,他沒評價什麼,坐在一邊沙發上,氣定神閒問:「你現在怎麼不去睡覺?」瞥一眼細細的煙管,「還抽菸!你是多有錢,不知道菸草稅多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