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页)
從會館離開,不過中午十二點,立秋過去,黎城氣候變得清涼舒服,把車停到停車位,蔣淳熙有興趣沿著街道慢慢走。
到了百貨大樓,她想了下,抬步上去。
保鏢跟著她,「小姐不要買太多,我們兩個拎不了。」
上次蔣淳熙和顧鶴言一起過來,顧鶴言有八個保鏢,買多少東西都能拿的了。
這次來得倉促,蔣淳熙沒預約閉店服務,到上次來得店裡,發現裡面空蕩蕩。
在她之前,已經有人申請閉店服務了。
蔣淳熙看了眼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轉過身。
顧鶴言抬眼看她,「熙熙。」
聲音冷而沉,她聽不出他聲音喜怒。
蔣淳熙腳步不停,直接轉身就走。
邊走,她邊冷冷道:「你們要是攔不住他,讓他知道我住在那裡,我扣工資。」
顧鶴言沒有追上去,站在原處看她離開,神色淡漠。
兩個保鏢橫在他身前,「我們不會讓你追到我們小姐。」
顧鶴言輕飄飄看他們一眼,淡淡道:「哦。」
「本來就沒有要追。」他慢條斯理道。
保鏢:……
他們感覺自己連同小姐都受到侮辱。
兩個保鏢把這段對話複述給蔣淳熙,並憤恨道:「他果然不愛您!不在意您!您知道他態度多麼輕蔑嗎!那個輕飄飄的「哦」!」
蔣淳熙唇角彎了彎,「這說明我們很快就能搬到大別墅去住了。」
只要他不糾纏,她就沒必要躲著他。
又到一個周五晚上,蔣淳熙有應酬,跟乙方談完合同,她又得去會館應付圈內「好友」。
「有我替你應付?怕什麼?」自從知道蔣淳熙跟顧鶴言進入分手冷靜期之後,南源變得非常通情達理,再不擺冰塊臉。
蔣淳熙道謝,然後說:「牌桌上,贏了算你的,輸了是我的。」
這天晚上,南源輸得很慘。
蔣淳熙身上所有現金和卡被他輸乾淨。
「還來嗎?」周寧玉飛速洗牌,中途挑釁看蔣淳熙一眼。
蔣淳熙解下腕錶,丟在牌桌上,「下一局籌碼。」
「顧先生來了!」包廂內有人驚喜道。
「嗯,過來坐一坐。」顧鶴言嗓音清潤帶有辨識度。
他一來,是包廂毋庸置疑的中心,全場目光都追尋他。
他走到牌桌,眼神輕飄飄從那塊被蔣淳熙解下的腕錶上掠過去。
而後,又輕飄飄看一眼蔣淳熙。
蔣淳熙忽然想起來,這塊表是他在餛飩鋪送給她的,那一天晚上,他們確定關係,四捨五入,這表是定情信物。
「還來麼?」南源看到蔣淳熙神色變化。
蔣淳熙把表慢吞吞從桌子上收回來,「不是我的東西,我先不拿它當籌碼。」
她微抬下巴看一眼周寧玉,「上周末我給你一張黑卡,拿那個墊上。」
周圍有知道「娃娃親」那件事的人起鬨,「呦,熙熙還沒嫁給周哥就提前擔起養家責任了!」
三道凌厲目光朝說話那人射過去。
顧鶴言卻執起一杯香檳,看著蔣淳熙,嗓音溫淡,「不知什麼時候喝蔣小姐喜酒?」
蔣淳熙卻說:「沒有的事。」
她環顧一周,對在座所有人解釋,「我跟周寧玉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娃娃親是說著玩,我給他卡是因為我入股京旭集團。」
她笑了笑,「攥著人家公司股份,給他一點好處不是應該的嗎?」
入股京旭集團的事她沒跟任何人說起,只等著上市時正式公開,今天為了解釋,倒把底牌早早拋出來。
倒不是因為她多在意顧鶴言,只不想讓他把她當做一個差勁的人。
跟他在一起時,她既沒朝三暮四,也沒有水性楊花。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大抵是顧承澤那句無意的「你跟你母親一樣浪蕩。」影響她。
包廂悶,即使有空氣淨化器蔣淳熙待著也不舒服,她掀開帘子走出去,到走廊露台,她慢吞吞點了支煙,咬在唇瓣。
其實她會抽菸,壓力最大,徹夜難眠時,她會站在露台抽一夜煙。
不貪酒,不好色,人生總要有消遣的東西,二十歲的蔣淳熙選擇抽菸。
她靠在橫欄上,仰頭看天上冷清的月,人生無常,月色卻是永恆的。
蔣淳熙第一次應酬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