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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睿已經在溫家老宅認祖歸宗,現在該叫他溫雲睿,但他還沒祭祖,算不得正經溫家人,蔣淳熙只好不倫不類喊他「雲睿少爺」。
「是的,他說這是您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應該拿走。」
搬家工人是個年輕小伙子,低著頭不敢直視蔣淳熙,呼吸間隱隱是這個漂亮得像妖魅女人身上清幽香氣。
蔣淳熙深呼一口氣,認為蔣雲睿實在是奇葩。
他把客廳里的沙發家具什麼都搬光就算了,鋼琴也不給她留下。
她什麼時候送給他過鋼琴?
看著年輕工人猶豫眼色,蔣淳熙輕點下頭,溫淡聲音像是在解釋,「沒什麼意思,你們把琴搬走吧,我剛剛……」
蔣淳熙忍了忍,把這口氣咽下去,露出笑意,「我剛剛就是太震驚了。」
年輕男人被她的笑容迷得頭暈目眩。
走進屋,蔣淳熙更加震驚。
她不過一個星期沒來住,她家別墅就變成雪洞一樣的存在。
整個客廳,蔣雲睿只給她留下一塊波斯地毯,其他空空蕩蕩。
連牆上俄國畫家的名畫都被他卸下來拿走。
崔姨道:「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她也對蔣雲睿把別墅搬光的行徑憤憤不平。
「熙熙啊,你也不用太生氣,你睡得那間屋還好好的呢,什麼物件都沒少。」話到一半,還是不想傷害蔣淳熙跟蔣雲睿的姐弟情誼,崔姨又努力找補。
蔣淳熙撐著額頭不想說話。
那層樓東西當然不會少,因為她完全把它鎖住了!電梯都上了密碼!
蔣淳熙清醒一會兒,叫來管家,眸色沉沉,「把別墅少的東西裝訂成冊,拿到資產評估局定價,把會計單子拿到溫家去,讓溫雲睿拿了我的都吐出來!」
「還有。」管家領命剛想走,蔣淳熙又叫住他,「把溫雲睿的指紋密碼從安保系統里清洗掉,我不允許他和他的人再來我家!」
蔣淳熙一口一個「溫雲睿」。
她不管溫雲睿搬空她家的目的是什麼,她是真的想跟他一刀兩斷。
顧鶴言從北城回來後去了公寓。
公寓窗明几淨,沒有人居住痕跡。
公寓管家聲音低低道:「自從您走後,蔣小姐沒來過。」
顧鶴言輕輕頷首,嗓音很淡,「正常。」
她要是來住,就不是蔣淳熙了。
偌大公寓少一個人,便顯得蕭瑟寂靜,他走到露台給蔣淳熙撥電話。
這個小沒良心,半個月來,從沒有主動聯繫過他。
電話撥通後,傳來絲絲電流聲,一直沒人接電話,直到呼叫結束。
顧鶴言沒有再撥。
這個點,如果蔣淳熙沒接電話,不是工作就是睡著。
無論是那一條理由,他都不該打擾她。
電話他沒再撥。
洗漱後,等到快睡覺的時間,那通下午沒撥通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手機那端,她應該剛剛睡醒,嗓音慵懶微啞,「晚安。」
是祝福也是結束。
以前,他們通電話,沒話說的時候,蔣淳熙就會說一句「晚安」,然後掛電話。
顧鶴言手指微微摩挲,壓抑住心中躁動,帶有調笑意味,「蔣淳熙,你就拿晚安應付我?我們半個月沒見過了。」
半個月確實時間挺長。
蔣淳熙也有點想念他在床上的溫柔。
「那你來接我吧。」她是不可能邀請他來她家的,寧願長途跋涉到他公寓。
臨汀別苑離臨溪園並不太遠,蔣淳熙剛洗完澡換了條性感長裙顧鶴言電話就打過來了。
言簡意賅兩個字,「下來。」
像是回應她的「晚安」。
蔣淳熙輕輕「嗯」一聲,沒有惱。她拿著手機,跟崔姨說:「我今晚不回來了,您早點睡。」
蔣淳熙今天穿了露背連衣裙,後背雪膩白皙,線條極盡完美,崔姨一把年紀看了還是眼暈。
她遞給蔣淳熙一條棕色披肩,「裹上,外面風大,冷。」
七月半再冷能冷到哪裡去?
蔣淳熙滿心狐疑,但還是裹上披肩,搖曳多姿往外走。
崔姨看著她背影,感嘆,「姑娘長大了,不禁留啊!」
管家瞟她一眼,沒說話。
早在看見那盒避孕藥的時候,他就知道大小姐有情況了,就她天真,還覺得大小姐是純真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