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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那問題很嚴重啊。陳宴不像陳宸那麼樂觀,從小到大他挨了父親太多打,對這些小傷小病可謂是相當有經驗了。
「待會兒看了醫生,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能忽視大意。」
「只是扭了一下而已。」陳宸依舊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天真的回答道。
「現在說什麼都不算,等聽醫生的吧。」
陳宴一錘定音,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到達診所後,陳宴幫人掛了號,等到排到陳宸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六點多了,你餓不餓?我叫個外賣?」陳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問道。
陳宸此時剛在醫生對面坐好,聞言乖巧的搖了搖頭。
「那就等看完再吃。」
這時,醫生已經走到了陳宸面前,開始檢查他的傷處。
「崴得挺厲害啊。」醫生只看了一眼就下了結論,「回家冷敷過嗎?」
「還沒回家呢,直接就來這裡了。」不等陳宸開口,陳宴搶先道。
「嘖,」醫生搖頭道,「有排隊的功夫回家冷敷一下就好了。」
「太著急了,沒想到這點。」陳宴不好意思道。
「罷了。」醫生說著,托著陳宸的腳踝扭了一下。
嘎吱一聲,陳宸咬著牙叫了起來。
「醫生!」陳宴忙緊張的上前,被醫生伸手擋住了,「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他開個藥膏,每天抹兩次。三天後回來複查就好。」醫生說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陳宴這才上前扶住臉色蒼白的陳宸:「怎麼疼成這樣了?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崴得厲害了一些,別亂蹦亂跳,好好養著,沒幾天肯定就好了。」
「謝謝醫生。」陳宸疼得說不出話,陳宴替人感謝道。
「你們是兄弟嗎?真好,能互相有個照應。」
「不,不是兄弟。」陳宴下意識否認。說完才想起什麼似的,緊張的去看陳宸的表情,卻見人已經疼得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了。
風情的桃花眼失去了光彩,眼角還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紅暈。蒼白的臉上掛著一道淺淺的淚痕,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下巴、脖頸。
陳宴看著,心臟微一抽動,忙慌亂的移開眼睛。
不,我為什麼要心虛,不過看他幾眼而已,怎麼了?難道還看不得了?
不等陳宴想到問題的答案,醫生又道:「不是兄弟啊,那就是同學,朋友?」
「不,都不是。」陳宴只能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搖頭道,「我去拿藥了,醫生。」
「去吧,就在前面。」
陳宴拿了藥付了錢,又折回來接陳宸。陳宸的腳還是不敢落地,陳宴打算繼續背他。
陳宸卻搖了搖頭,小聲道:「我要自己走。」
「醫生不許你亂動。」
「我慢慢走。」
「那好吧。」
病人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陳宴樂得看戲,拎著裝了藥的袋子,不遠不近的跟在陳宸身後。
果然,出了診所的門,陳宸只勉強挪了幾步,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冷汗。
「何必呢?」陳宴嘆息一聲,把藥扔到陳宸懷裡,「拿好,上來。」利落的蹲下身,不容反駁的說道。
陳宸含水的眸子閃了閃,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乖乖趴了上去。
陳宴背著人來到大街上,問陳宸想去哪兒:「要不然去我那兒,我們可以叫外賣。或者直接在樓下吃。」
半晌,才聽到陳宸悶悶的回答:「我想回家。」
陳宴一愣,扯著嘴角苦笑了一下。是啊,人家是可以回家的。點頭道:「嗯,我幫你打車。」
陳宴在路邊找了個地方站定,攔了一輛計程車道:「青湖路88號。」這是他們家的地址。
「不是。」他身後的陳宸突然出聲道,「師範大學家屬院。」
「你住在那兒?」陳宴轉頭問道。
「嗯。」
「和誰?爸爸媽媽也在那裡嗎?」陳宴是知道師範大學家屬院的,距離他們學校只隔了一條街。那裡的房子都是幾十年的老樓了,一看就知道破爛得不行。
他爸或許會屈居在那種地方,但是以他媽的性格絕對不可能!
「我自己。」果然,陳宸的回答印證了他的推測。
可是——
陳宴猛地想起之前那人的話:陳宸現在已經叫陸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