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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活動什麼的,對大三學生來說果然還是太奢侈了。
法學院2016級cy:【下學期什麼時候?開學嗎?】
商學院2016級鄭宣:【應該是】
陳宴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仗著是同期,和鄭宣提前預定了一個參加名額。
第二天,陳宴正式開始了按部就班的大學生活,每節課都不落下,無論是嚴格的專業課,還是水到不行的公共課,早八晚十風雨無阻。甚至連班級活動都積極參與,可把同班同學驚得夠嗆,紛紛在背地裡討論是不是天要塌了,學神竟然都轉性了。
但是很快,提前到來的考試周就讓他們無暇顧及其他了。
地獄般的兩周過去,再也無人在意學神做了什麼或者沒做什麼。被榨乾的學生們只想清空被法條侵占的大腦,痛痛快快無所顧忌的過個寒假。
寒假,宿舍關門。陳宴無處可去,只能硬著頭皮回家。
此時,距離他被陳燁興掃地出門,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陳宴連夜收拾好了不多的行李,出門的時候,兩個舍友還沒起床。還有一個早早就出門了。
出門的這位自然是宿舍里唯一一位脫單的現充——周遠。
這一個月的相處下來,陳宴對宿舍幾人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斷。他看了出來,儘管周遠總是被動的那一個,無論做什麼都會被其他兩位舍友或嫌棄或指責,但實際上只有他才是小團體的主心骨。
換言之,這個宿舍要是沒了周遠百分之百會散。搞不好還會發展成仇人。
但是周遠硬是憑一己之力讓這個原本有極大可能走上歧途分崩離析的宿舍消停了。
更可怕的是周遠本人對此卻毫無自覺,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懸在宿舍上方的危機似的。
由此可見此人絕非善類,無論是遊刃有餘的人際關係還是處理能力,都算得上個中老手,令陳宴咋舌。
陳宴將其視為惺惺相惜的對手,見人不在宿舍竟然還有幾分可惜。
但是又想開學後總會再見的,而且搞不好還會因為保研的名額有所一戰。
所以陳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政法大學的新校區十分寬敞,或者說寬敞得有些過頭了。陳宴獨自行走在尚未熟悉的校園裡,時不時轉頭看看路旁的風景。
考試周之後的校園,看似熱熱鬧鬧,卻始終透著一股壓抑的躁動。道路兩旁的廣告牌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統一換成了考研培訓、考公培訓、找工作就上xx網的廣告……
宣傳欄上滿滿當當的機構講座廣告、宣講會通知和校招訊息,將五顏六色的社團海報遮蓋的嚴嚴實實。教學樓的熱鬧程度比起期末絲毫未減,階梯教室幾乎每天都有公開課、試聽課,來來往往的都是臨近畢業的大三學生。
反而前不久還門庭若市的圖書館,卻只有寥寥幾個學生進出了。手裡拿的也不再是課本、講義,而是五花八門的課外讀物。
陳宴將這一切置之腦後,一出校門就打了一輛計程車。到家時天還沒黑,這個時候陳燁興應該還沒下班。陳宴隱隱鬆了口氣,又感覺不太踏實,連拿鑰匙的動作都收斂了不少。
鬼鬼祟祟打開屋門,陳宴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家裡的氣氛不對勁。一進門陳宴就發覺了異常,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屏著呼吸輕手輕腳換鞋。
鞋子換好後,陳宴本想直奔自己的房間,走了幾步,腳步突然慢了下來,做賊心虛一般躬下腰,悄摸摸的來到客廳。
客廳安靜地出奇,仿佛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陳宴搖了搖頭,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個時間點兒父母都在上班,陳宸也在學校,不安靜才是出問題了。
可是王嬸兒呢?王嬸兒去哪兒了?
陳宴疑惑地來到廚房,這裡是王嬸兒最常呆的地方。拉開廚房門後卻沒有看到預想之中的人,廚房也靜悄悄的。
櫥柜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調味料的瓶瓶罐罐,鍋碗瓢盆該懸掛的懸掛,該收納的收納。流理台、灶台乾乾淨淨。水池裡沒有水,也沒有任何待清洗的食材或者餐具。
也太乾淨了。仿佛很久沒人用過的樣子。
怎麼可能?陳宴自嘲的笑了。
哪怕父母都不回家,陳宸也是要回家的。
陳宸那傢伙那麼挑剔,連甜品都只吃固定的幾家,怎麼可能會那麼久都不回家吃飯呢?
一定是王嬸兒出門買菜了。王嬸兒做事一向仔細,又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