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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後腦勺長了眼,謝書秋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說:「我爸媽可能時不時會過來,裝也要裝得像點。」
晁弈點了點頭,不適應的感覺消了一半。
但話趕話都提到了爸媽,晁弈也就順著人的話接下去,把晁媽的話轉述了一遍。
「好。」謝書秋問,「二老有什麼喜好?我下午去準備。」
說著,沒管那三個行李箱,領晁弈先奔著餐桌去。
晁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挺豐盛,兩葷一素一湯,賣相也不錯,他問:「你做的?」
謝書秋「嗯」了聲:「我媽好說,但我爸是醫生,晚上不一定有空,我過會兒問問。」
晁弈隨意應了聲,目光卻盯著桌上的飯菜,問:「我能吃嗎?」
謝書秋皺了皺眉,這人說話怎麼老「你的」「我的」,形婚就要分這麼清嗎?他嘴巴張開又合上,折騰了幾下,還是憋了回去,說:「我去拿碗筷。」
經過次臥的時候還給晁弈指了指:「你的臥室。」
晁弈福至心靈,把兩個行李箱挪進臥室,又問:「我書能放書房嗎?」
晁弈那還有個大行李箱,裝得都是書。
「你隨意。」謝書秋拿了碗筷過來,「洗手吃飯。」
菜燒的簡單,但兩人彆扭過來彆扭過去,折騰到了一點,確實餓。兩人三兩下吃完了飯,晁弈自然地收拾起碗筷:「我來洗。」
謝書秋攔住他:「我來吧,你去收拾行李,家裡沒有什麼地方你不能動不能去的,不用問我,按照你的習慣來就好。」
晁弈有點不好意思:「你燒飯你洗碗,不好吧。」
謝書秋樂了:「你要樣樣都得爭個分工明確公平,咱倆要不排個值日表?」
晁弈笑了:「行,那有需要你叫我。」
晁弈看得出,客臥已經被打掃過一遍了,沒那麼灰濛濛的,挺敞亮,床品也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把自己的東西一樣樣放進去,還覺得挺新鮮,自己這就跟一個認識了不到半個月的人同居了。
但該說不說,晁弈是真喜歡這樣的狀態,他不用非得逼著自己喜歡誰,道德感也不能再綁架他做那些不樂意干卻「作為男朋友必須干」的事兒。
一勞永逸。
晁弈剛打算把牙具放進衛生間,卻聽見謝書秋喊了他一聲。
「怎麼?」晁弈手搭在衛生間門把手上應他。
「用這個衛生間!」謝書秋指了指主臥旁的衛生間,「你旁邊那個給客人用的。」
晁弈迅速撒開手,從善如流地往主臥跑,他對衛生間的潔癖不是一點兩點,那要真是給客人用的衛生間,別說馬桶了,裡面的花灑晁弈都不會碰一下。
晁弈推開主臥衛生間的門,看清陳設後,呆立了兩秒,探出個頭衝著謝書秋問:「裡面的牙具是給我備的嗎?」
謝書秋剛把碗從洗碗機里拿出來,擼著袖子走出來:「是,都是新的,黑白你挑個顏色,剩下的給我就好。」
「謝了。」
謝書秋備得細緻,樣樣都不差,每樣都全了,連剃鬚刀都備了兩個色的,晁弈想了想,攏了白色的給自己,黑的留給了謝書秋。
「晁弈。」謝書秋在外面喊了他一聲,「我爸媽今晚會到。」
晁弈比了個「ok」的手勢探出去,說:「我洗個澡。」
晁弈搬家愣是搬出一身汗,全身黏糊糊的,弄得人難受,反正搬都搬了,他也不弄那套扭扭捏捏的流程了,拿了衣服,門一鎖,直接開始沖澡。
沖完又一股腦扔進洗衣機,但內褲被他單拎了出來,他看了看旁邊放著的肥皂,內心掙扎了兩下,還是拿了起來,又把肥皂放水龍頭底下沖得少了半斤,這才開始洗衣服。
折騰完,晁弈攥著內褲走出去,問:「晾哪?」
「主臥走過去,落地窗劃開,就是陽台。」謝書秋指了指主臥,「陽台上有衣架。」
一直忙活到兩點半,兩人才總算是安分地坐下來了。
安分地各自坐下來了。晁弈進了臥室,謝書秋進了書房。
一直悄沒聲兒地坐到四點,晁弈從床上起身,敲了敲書房門。
「請進。」
晁弈走進去,問:「走嗎?」
謝書秋看了看手錶,把電腦合上:「走。」
兩人沒坐一輛車,各開了一輛,去接各自的爸媽。
晁媽見到兒子的時候,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最好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