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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其實就會發現這兩名壯漢看著兇悍,但站在男人面前,實在雙手搭在身前,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情。
秦饒瞳孔冰涼,吩咐道:「進去把他拎出來。」
兩名壯漢得令,風風火火地走進去,曹礫喝了不少酒,正在舞池搖頭晃腦,兩隻胳膊突然被架住往外拉,他那點掙扎的力氣在這兩壯漢這兒根本不夠看。
嫌他叫得吵了,一人熟練地從褲兜摸出條毛巾塞他嘴裡。
他們拎小雞崽子似的把他拎出去,走到酒吧後巷隨手往地上一扔,看向秦饒和秦焰時又一副恭敬的模樣:「兩位老闆,人帶來了。」
曹礫嚇得酒瞬間醒了大半,以為他們是要搶劫,剛想偷偷摸出手機報警,一抬眼看見了秦焰。
他愣了愣,儘管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臉上依然露出個諂媚的笑:「焰哥,這是整哪一出啊,你找我打個電話我就出來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
秦焰沒了前段時間和他虛與委蛇的客氣,直接把欠條往他臉上一甩:「你欠了我都快一千萬了,這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啊?」
曹礫聽到數字之後震驚了,忙低頭去看那借條,一張張都簽了他名字還按了手印,確實是他借的。
可他沒想到加起來竟然已經有這麼多了。
曹礫搬來洛杉磯之後也成天不干正事,混在一堆華人富二代圈子裡吃喝玩樂,不過不像以前在g市時被人高高捧著,他在這兒就是圈子的最底層。
不僅說不上話還得凡事順著那些公子哥,否則他們就不帶他玩。
久而久之曹礫心裡很是憋氣,沒想到前不久一次遊艇趴,他不知怎麼入了秦焰的眼,被他連著幾次約出來喝酒賽車,後來他還跟著他們一群人去拉斯維加斯玩。
紙醉金迷的不夜城,號稱是美國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地方,曹礫第一晚運氣好到爆,短短一小時贏了十幾萬,然後就上頭了,玩了一晚上,不僅把贏的錢都輸了,身上的卡也刷到透支。
還不想走。
秦焰看見了,大方直接轉了他五十萬,他憑著這錢贏回來些,但貪念作祟,捨不得就此收手,一來二去輸的更多,也更不甘心,而秦焰就像錢多得沒地方花的冤大頭一樣,只要他一開口就把錢借給他。
曹礫賭昏頭了,隔三岔五總想往拉斯維加斯跑,也舔著臉總找秦焰借,反正秦焰大方也好說話,眼都不眨就借給他。
「不是……焰哥你不是說這錢對你就是灑灑水,你不急著要,讓我慢慢還嗎?」
秦焰並不抵賴,一副混不吝的模樣:「那話是我之前說的,現在改變想法了,這錢我現在就要。」
兩壯漢是會看眼色行事的,一人往他心窩用力踹了一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小子可別想賴帳!」
曹礫被踹得差點吐血,見那兩壯漢揮著拳頭還要往他臉上招呼,他不敢拖賴,忙慌慌張張道:「焰哥您……您和我回一趟家,我找我爸把錢還您。」
他對自己家的家底有概念,一千萬他爸咬咬牙還是能拿得出來,事後免不了一頓訓斥教訓就是了。但他爸疼他,捨不得下太重的手。
曹礫被粗魯地推進後車廂,兩壯漢一左一右像夾心餅乾一樣把他擠在中間。
秦焰去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等秦饒先坐上去,自己才坐進去開車,目睹這一幕的曹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秦焰是圈裡有名的紈絝,狂妄得誰都不放在眼裡,當然他也有狂的資本,他是秦家人,每年靠著融晟的分紅活得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這麼個傲到骨子裡的人,竟然主動給彎腰人開車門,曹礫不敢想秦饒是什麼身份。
車開到遠郊的別墅區。
曹振東這些天為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剛睡下就被他兒子叫下來,看著大半夜出現在自家客廳的幾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又被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告知自己欠了一千萬的債。
曹振東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撅過去,哆嗦著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盒速效救心丸,吞下後一巴掌拍曹礫腦門上:「你個混帳玩意幹什麼欠了這麼多錢?!」
曹礫也自知這次是自己玩大了,但他知道他爸會幫他的,他媽去世得早,從小他爸對他慣得很,不管他幹了什麼事都給他兜著。
「我去拉斯維加斯玩,一時沒控制住,爸,我保證之後再不去碰那個了,這次你就幫我把錢還了吧。」
曹振東聽他這麼一說,胸口裡那一口氣不上不下,好不一會兒才費勁地喘勻:「你當錢是天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