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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外面呼風喚雨的丁律師,該向他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該道歉就得道歉。
舒之意之前給過他面了,大律師這事確實也辦得不好看,他點頭道:「僅此一次。」
真的不能有下次了,有下次,都不用他說,梁榮那邊都不會給面子了。
老梁榮辦事比他專橫多了。
「想談什麼?」舒之意接過話,和宋太和宋榕道:「之前丁律師和你們說會和你們宋家有幾個合作機會,這事我沒有太大的意見,合作是為了共贏,我相信你們也會做出你們的努力,不過……」
舒之意這次看著宋太道:「要是談這個的話,等一下我想跟宋先生親自聊聊。我這邊等下跟我父親打個電話,問問能具體給到的合作機會是什麼,然後你們從中挑一個,找你們母子倆自己有能力主導的,你們現在可以找諮詢一下律師,看要走什麼法律程序把這個項目劃到你們名下,你們定下之後,我這邊會負責幫你們和宋先生談妥後續問題的解決。」
車房都是死物,事業才能讓人走得更遠,舒之意不想讓他們這次見面毫無意義,畢竟,宋榕是他不想再回頭的人,再見也沒什麼益處,還不如這次見面,做點什麼,他也能真正給予宋榕點什麼,他說完,見宋榕已經完全坐起,驚訝看著他,他朝宋榕笑笑,跟宋榕平靜道:「別抱怨了,該站起來了,別讓你母親到死的那天還在為你哭泣。」
第十八章
舒之意說完就去了別的房間給他父親打電話,房間裡剩下律師,林立標還有宋家母子。丁律師本來想走,去處理點事,見林立標在,就又留下了。
氣氛一度因為無人說話,略有些尷尬。
林立標冷著臉坐在那,看樣子就很不好相處,跟他一貫冷酷冷淡的形象一致。
丁律師也是第一次經舒之意介紹看到他,當然了,之前他在一些場合見過林立標一兩次,勉強算認識,但今天這種認識就不一樣了,他想著還是跟林立標熟一點的好,這時正要跟林立標說話,閒扯幾句,就見坐在林立標對面的宋榕說話了。
宋榕也是冷著臉,因為冷著臉身上少了些花花公子的脂粉氣,多了一點正經,他看著林立標道:「你要是敢對不起他,我宰了你。」
說著,他拉著他媽起來,出了門。
林立標無動於衷,但用眼睛送了這母子倆出門,在他收回眼那刻,丁律師在他臉上看到的還是冷漠。
林立標沒有生氣,正因為他沒有生氣,丁律師有點摸不准他。
舒之意還是有一點了不得的。
他了不得的不是他的低調,而是在他父親梁榮那,舒之意是繼承梁榮財產的第一人,梁榮甚至還沒死,就把一些重要的資產過渡到了舒之意的名下。
父子倆幾年也見不了一次,一年也通不了兩次電話,可舒之意才是梁榮的正統繼承人,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想從梁榮那要點錢干點什麼,計劃書都不是送到梁榮那,而是往舒之意的郵箱送。
這些內幕,外面的人知之甚少,丁律師作為父子倆的共同律師,知道的還是多的,他有心跟林立標交好,但這尺度在哪,他一時也摸不准,又因為林立標看起來也不像沒城府的樣子,他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不說話,只和林立標道:「要不要喝點茶,或者咖啡?」
「不用,謝謝。」林立標開口了。
丁律師見他說完就又閉嘴了,沒有再說話的意圖,也不玩手機,光坐在那也不覺得尷尬,他穩了穩,也沒打破這沉默。
直到隔壁的門被打開,舒之意走了進來,看了看房間,和他道:「宋太他們呢?」
舒之意徑直朝林立標走過來,坐到了林立標身邊。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丁律師因為之前的沉默,喉嚨有點干啞了,清了清喉嚨才道:「宋榕拉他媽走了,應該是商量事情去了。」
「你這招棋,走得挺好。」丁律師又道。
宋榕只是花,不是不知道舒之意的用心,這種人,只有真心實意,才能打動他吧。
尤其舒之意到這份上還為他著想,就更難得了。
剛才丁律師聽到宋榕那句話,就有點明白,舒之意這是拿到宋榕的命脈了。
也大概明白,當初為何這兩人有那麼一段情。
聞言,舒之意嘴角動了動,露出了點似笑非笑的笑意,他沒回丁律師的話,而是轉頭和林立標道:「梁榮說,年底讓我帶你去他那邊住兩天,你去不去?」
「你讓我去?」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