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许老三篇4(第1/2 页)
姐姐和荀诗畴进门了,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我不认识他,应该是姐姐认识的人。
那男人很是奇怪,进门就一直盯着我看。
荀诗畴看我疑虑,便介绍道:“这是我的导师,是目前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
“我是出了心理问题了是吗?”我问。
姐姐上前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就是遇到了一些刺激,不想记起某些事情而已。”
“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人?”其实我现在已经非常的确定了。
姐姐点了点头。
“那人是不是叫陈建国?”我继续试探道。
小婶惊讶道:“老三,你记起建国了啊?”
我摇了摇头,“我猜的,因为大家都在我面前避谈陈建国,即使不小心说了,也会偷偷地看我,以前我只是奇怪而已,可现在既然你们说起了,我就能肯定了。”
我看向姐姐,问道:“姐,陈建国是谁啊?我怎么把他忘记了?”
姐姐:“陈建国是陈叔的儿子,是我的弟弟,是你最好的玩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人呢?”我莫名的很是心慌。
“他死了,是在火车上跟敌特搏斗为了救大家而牺牲的。”
看的出来姐姐很是难过。
我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有人在火车上搏斗的画面,那人用力推着一个男人,然后跟男人一起掉出了车窗外,突然火光四起。
我的头越来越痛,痛的我忍不住抓头发。
姐姐着急道:“快帮忙抓住他的手。”
然后我感觉到了姐姐在给我扎针。
慢慢地疼痛渐渐散去了。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姐姐道:“许老师,你为什么不给他做催眠治疗,我觉得他这种情况催眠治疗是最有效的。”
姐姐没说话,我知道她在权衡怎么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姐姐看向了荀诗畴道:“你怎么看?”
荀诗畴:“姐,我还是希望他能自然记起, 他现在只不过是在逃避而已,他总要过这个坎的。”
或许是姐姐的想法跟荀诗畴不谋而合,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姐姐又看向了我,轻声问道:“头还疼吗?”
“没那么疼了。”
姐姐:“马上就不疼了,在忍耐一下。”
姐姐转了转扎在我头上的银针,没一会儿就取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头好像是不疼了。
姐姐看向那个心理学老师道:“郑老师,谢谢您过来看我弟弟,您觉得这事交给荀诗畴怎么样?”
那老师看了看我,又看看了看荀诗畴道:“有许老师在自然没有问题,如果您弟弟康复了,让荀诗畴写一份报告上来怎样?”
姐姐:“这个是肯定的,毕竟是他第一次做心理疏导。”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到时候我还得请教许老师很多学术问题呢!”
姐姐:“郑老师客气了,我擅长中医,心理方面也只是偶尔涉及,哪能跟郑老师比。”
“您谦虚了!”
姐姐:“小畴,帮姐姐送送你导师!”
荀诗畴把那个男人送出了病房。
接下来几天荀诗畴就好像是跟我讲故事似的,讲起了陈建国的事情。
姐姐有时也会在旁边补充。
从他们的话里,我好像真正体会到了跟陈建国在一起时的快乐。
刚开始我的头还会痛,慢慢地就不痛了,脑子里跟陈建国在一起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最后我终于看到了陈建国的脸。
他冲着我在笑。
我还记起了他拉着敌特一起跳下火车的画面,那时陈建国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老三,替我一起活下去!”。
我还记起了炸药炸开时的情形,我看到了陈建国的身体似乎被炸开了。
血,到处都是血!
姐姐给我请了假,姐姐陪我回了一趟许家村。
杨春琴同志或许真的老了,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呼小叫的,而是小心翼翼的把我搂进了怀里。
她哭了,我第一次看杨春琴同志哭的这么伤心。
我也第一次觉得妈妈的怀抱原来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令人安心。
我和姐姐在杨春琴的陪同下去了陈建国的墓前。
陈建国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