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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画不知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嘟着嘴站在蔡氏身旁,娇嗔道:“母亲果然还是偏疼三姐姐呢,我每日过来请安,也未曾见母亲夸我一句孝顺。”
蔡氏笑着以指节扣了秦依画的额头一下,“你个皮猴,你姐姐身子不好,自是不能让她太过劳累,还是你也想与她一般,不来请安啊?”
秦依画极熟练的抱了蔡氏的胳膊,撒娇道:“依画才不那样想呢,若是一日不来给母亲请安,依画一天饭都吃不好。”
见依画极亲热的在蔡氏面前撒娇,倒是让依书有些扛不住。心里暗道,真是的,又不是她亲娘,有那么亲热吗?
她自是不相信蔡氏真的在依画心里的地位很重要,只怕是顾忌着蔡氏的身份,故意在这边奉承呢。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情,依书也明了了蔡氏对于秦依画的看法,便只当现在是看戏。
只是依画倒是在那儿待得住,依书原本是想待依画离开以后,再跟蔡氏讲崔嬷嬷的事情,毕竟崔嬷嬷得罪的可是刘氏,若是依画从中捣鬼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依书时不时的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到蔡氏问的时候,又说没事儿。
几次下来,蔡氏便知道依书是不想当着依画的面前讲。如此,她便对依画道:“时辰也不早了,我想歇一会儿,你先回去吧。”将依画打发了出去。
依画僵硬着脸,还得装出笑来,她如何看不出来蔡氏这是借口将她支开。只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便只得假装笑着,跟蔡氏告了声退。
等真出了门,却是气的咬牙。
蔡氏慈爱的看着依书,道:“有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讲了吧?”
依书红了脸,假装羞怯的捏着衣角道:“母亲怎么知道女儿有事想说的?”
蔡氏笑道:“你一向是将事情放在脸上,我如何看不出来?”
依书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措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母亲调个粗使婆子去宝沁楼,女儿身边的丫头都是些小姑娘,有些粗活累活儿女儿不想再让她们做了,没得弄粗了手脚。以后带出去,女儿面上也无光不是。”
蔡氏笑道:“原来是这个事情,我还以为是件什么大事儿,等下午我让落禾给你领个婆子去就是。”
依书忙忙的又道:“女儿想自己去挑一个,毕竟将来人是在宝沁楼里待着,若是女儿看着不满意,以后也堵心不是?”
依书说的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蔡氏是什么样的人物,听依书这么一讲,便知道依书肯定是早就有想要的婆子了。
这也不过是件小事儿而已,要一个老婆子能如何?
蔡氏也不当回事儿,“你要挑便自己挑去,回头挑好了,让那边的管事来跟我回报一声就是了,也不用你再来跑一趟。”
依书欢喜的道了声谢。
又在蔡氏那儿坐了许久,最后蔡氏怕她累着,便让她回去歇息了。
到了下午,日阳已经偏西,依书收拾了一番,便领着夏荷银珠去了浣洗局,薄荷则留着守门。
浣洗局在王府的东北角,穿过花园,再经过一条甬道,便能看到一个月亮门,进去之后,便是一个刻了花鸟图案的影壁,再进去,便是浣洗局的所在了。
整个浣洗局倒像是个四合院的模式,正对面是五间正房,左右两侧又各有六间房。院子也很大,里面挖了两口井,还有一大块地方都是晾衣的杆子,剩下的空地除了一条走人的道儿之外,就是丫鬟婆子们洗衣的地方了。
依书进去的时候,浣洗局的丫鬟婆子们尚在忙碌,有些人在洗衣,也有人在收衣。庭院里的木头架子上满满的都是颜色各异的衣裳。
夏荷走在依书的左侧,见无人搭理,大声嚷道:“浣洗局的管事呢?三小姐来了,怎么也无人来伺候?”
夏荷刚说完,正房第二间屋子的门就被人从里打了开来,一个年约四十几岁的妇人迎了上来。
妇人对依书行了个礼,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不知是三小姐亲临,林氏不曾远迎,还望三小姐恕罪则个。”
伸手不打笑脸人,依书虽已知这林管事是个贪人,还是笑道:“倒是我没有提前让人来通知一下,哪里能怪到林管事的身上。我见浣洗局倒很是忙碌呢。”
林管事左右一瞅,很有些自豪的笑道:“府里人多,免不得要忙些,平日里也都这个样子。”
依书点了点头,也不打算再跟林管事在这边寒暄,直言道:“林管事,我今日来,还是想跟你要个人,还要让你割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