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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早已猜到王夫人要说这路牌戏,不禁苦笑:“这路牌戏妹妹恰好知道,但妹妹不比三位位姐姐身在豪府大院中,又怎抬得起姐姐们的庄。”
王夫人“咯咯”一笑:“妹妹错怪我们姐妹了!我们姐妹虽吃穿住用得阔绰些,但真能在手里使换的现银,不过是时常省下的脂粉散碎,哪比得妹妹出手几十万两的身家。再说今日重阳佳节,上山是去不成了,也只能去楼上聊表寸心。再说府上好不容易有妹妹前来,就只当是陪我们姐妹过过手瘾,打发日头,哪还真能一掷千金!”
潇璇又看向璇玉,见他微笑点头,又犹豫起来。王夫人见了,“咯咯”一笑,又招呼秦雅和赵玉瑧:“两位妹妹,还不快来挑个好位置!”说话间先一步牵过潇璇,就要带她到屏风后去。,
阁楼二层仍是三间建制,两间偏厅已修有门窗,正厅仍对开着月洞窗,壁上镂空出花鸟走兽,又挂着霞影纱虚掩。身处厅间,真如腾云驾雾,俯仰河山。
厅中置着一张明布铺面的八仙桌。四人各挑方位坐下。潇璇和王夫人作了对家,秦雅坐了她上家,赵玉臻则坐了她下家。四人刚一坐下,两名侍女又端来骨牌和茶盏,与四人放置妥帖,告退而去。
骨牌博戏无非要守好上家,卡死下家,盯住对家,把握自家。一心四用,其中自有欢喜在。骨牌撞击,清脆悦耳,赵玉臻又说:“听说妹妹内力了得,打完一局定要数牌,若有第五章白板,自是妹妹做的手脚!”此言一出,又逗得四人咯咯娇笑。
石万鑫听见楼上劈啪作响,笑叹一声,对璇玉说:“妇道人家,只有这点眼界,还请贤弟不要见怪!”
璇玉说:“石公子娇妻美眷,我羡慕还不急,又怎会见怪!”
石万鑫说:“这里没了趣味,不如由石某陪贤弟在四九城遛遛!”
璇玉欣然说:“我正想见识九城丰物,只是乏人指引!”说完站起身来,一起出门而去。
璇玉和石万鑫信步游街,谈笑风生。二人出了西街,只见东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当面驶来一辆五马棚车。马是膘肥身健,高头长腿。车是楠木朱漆,银顶大轮。后面又跟着四辆四马拉的樟木香车,接着是九辆一马拉的乌棚软车。两列穿着玄布劲装的丁厮,身骑快马,护卫在车队两侧。马蹄杂沓,浩浩荡荡,正是贵胄和合家秋游。
璇玉见车队直向西街驶来,忙让到路旁,又见窗纱中倩影袅娜,不禁问:“石家以钱庄名闻天下,不知哪类人存银最多,而哪类人贷银最多。”
石万鑫轻笑一声,却反问他:“李公子见多识广,不如猜上一猜!”
璇玉说:“众人以为王宫贵胄,地主豪绅和富商巨贾是存银大户,而四方商旅是贷银大户,不知是也不是。”
石万鑫哈哈一笑:“是,也不是!这话的确出自众口,不知贤弟又怎么说!”
璇玉微动心思,接着说:“地主豪绅只知买地收租,当是存银大户。王宫贵胄门暗处也有自家产业,绝不至将过多银两存入钱庄。至于富商巨贾,各家都有银库,有的本也开着钱庄,更不会将银两存到别处。而各城中小商小贩,以及各庄、店、铺。虽说规模不大,但数量可观,必是存银大户。至于贷银大户,四方商旅首当其冲。继而或是富商巨贾产业实多,自有周转不济的时侯,也当是贷银大户!”
石万鑫连声赞叹:“贤弟能想常人之不及,实属了得!但贤弟的确还有三类人没说。”
璇玉细想片刻,自觉并无遗漏,又说:愿闻其详!”
石万鑫谨慎地说:“贪官污吏自然算存银大户。当今天子虽然明见万里,但天下何其广大,自有失察之处。朝廷上下,都城内外,官员间自不会用现银来往,也不会将巨额银两藏在自家院中。如今太平盛世已过十年,官员存银已是一笔可观数目。各州府县衙则是另一位贷银大户,各地用银时间和事项都不相同,而朝廷税银却统一按季征收,下拨也是收一分用一分。各地衙门若急需用银,只需拿着户部拨银文书,便可提前贷到现银。只是这笔款项只许提一厘的微利,全当为朝廷办事。至于最后一类存银大户。。。。。。”话言至此,又神秘一笑,接着说:“另一存银大户就在附近,不如我带贤弟去结交一番。”说着方向一改,带璇玉进了外城。
第三十一章 愁云遍布香菊雨
璇玉和石万鑫出到外城,只见菊瓣铺路,香阵冲天。行人是鲜花着锦,商贩是熙熙嚷嚷。又有富庶人家合族出游,车马络绎,争繁斗盛,引得街边游人连声议论。当真是烈火烹油,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