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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意渐渐浓了。院中的梧桐叶子一片片凋零,飘落。飘音觉得屋子里那个少年的生命也好象梧桐叶,一天天地在她眼前枯萎。
少年每一次被提去受刑的间隔越来越短,而每一次受的伤都比上次更叫人惨不忍睹。看到少年每回都满身是血地晕死著被抬回来,飘音总在害怕,会不会永远都看不到少年向她睁开眼睛微笑了。
可少年还活著。会对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她露出个让她流泪不止的微笑。
其它时候,少年都在沈默,不再跟任何人说话,包括她。
少年的身体,日益消瘦,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她听说,那都是被侍卫们折磨的。宫里不少侍卫,都在少年身上发泄过兽欲。
她不愿相信,可她亲眼看到,好几次,看守这院子的侍卫会冲进来,把她赶到门外,然後就有奇怪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等侍卫走後,少年总是赤裸的,像个被揉坏的布偶瘫在床上。
她想帮他,却无能为力。
看著又在床前哭得睡过去的飘音,雷海城无奈地伸手,轻抚她头发。
女人真是水做的,总有这麽多眼泪。
说起来,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原定半个月的恢复期早变成了过去式。冷玄对他的折磨变本加厉,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也许早就无法支持下去。雷海城是例外。
有仇必报!他吃力地抬起胳膊,上面密密麻麻,布满针扎痕迹。昨天新添的伤。
冷玄,似乎开始厌烦那种单调的“体罚”。最近几次都没叫侍卫来凌辱他,反而搬出了传统的审讯工具,鞭笞火烧上夹棍……次次弄得他像个血人。好在雷海城对这些传统刑具的适应性极强,伤势看起来很重,恢复的速度却快多了。
尘烟的体质,也非常出乎他意料。虽然消瘦得厉害,但底子厚。雷海城感觉得到,尘烟生前应该练过武功,身体跟他的思维配合度十分默契,而且毕竟是年轻小夥子,什麽骨折之类的,愈合得快。
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捡了个比原来年轻十岁的躯壳,也算对他这些天来饱受非人待遇的一点补偿吧。就不知道,这段日子被侍卫们滥上,会不会染上什麽梅毒、爱滋病……
以前就算跟婷做爱,他也都戴安全套,主要是不想让婷未婚先孕,破坏了婚礼的纯洁神圣。其次嘛,在那个性病泛滥的时代,多做点防御措施总没错。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沦为一群禽兽的泄欲工具。
雷海城自嘲地笑了笑,更坚定了逃离的决心。如果他不尽快逃出宫,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绝不是傻瓜,也不会以为冷玄养著他真的仅是为了羞辱他。精明如冷玄,自然深知养虎为患的後果,当从雷海城嘴里再也掏不出什麽时,留著雷海城这个饵,无非是想用他钓出背後的大鱼。
雷海城这麽肯定,是有理由的。最近的刑讯中,冷玄已经不再希冀他会招供出谁,而是拿了好几个名字来试探雷海城。
那些人,一定对冷玄的皇位大有威胁。
正如冷玄所想,雷海城也深信尘烟从获救到入宫行刺,幕後势必有人策划操纵。冷玄大张旗鼓地对雷海城拷打逼问,大概是认定了总会有同党来营救雷海城,好让他顺藤摸瓜,将政敌一网打尽。
院子里日夜潜伏的侍卫,也是为了捉拿同党而设。
不过……雷海城眼神逐渐转寒。已经几个月了,尘烟背後的人还没有动静,是准备弃卒还是另有所动?冷玄也肯定感到了挫败,才会开始沈不住气,对他用刑越来越频繁。
当冷玄失去了钓鱼的耐心,必然恼羞成怒。那时,尘烟绝无生路。
要逃!尽快!
雷海城慢慢握紧了拳头。
接连两天,格外平静,冷玄竟然没叫侍卫来提他。雷海城抓紧了这段空隙积聚体能。吃过午饭,看著外面阳光灿烂,他裹起条薄毯,出了屋子,坐在软软的草地上晒太阳。
院子的围墙很高。如果在从前,雷海城有把握在三秒锺内翻过去,但以目前的身体状况,行不通。
唯一通往外界的铁门加上两重铁索,钥匙由门内外的侍卫分别掌管,只有当冷玄来提人时才打开。
纵然抢到了钥匙,雷海城也不认为自己这个元气大伤的身体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宫去。何况,他身边没有任何武器装备。
雷海城轻轻呼吸著新鲜空气,阖起眼帘。他突然强烈怀念起在特种训练营的日子,怀念起他的变色镭射幻影服、袖珍迫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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