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一早就心知肚明。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她,是昨晚的她太冲动,太不理智,酿出了这一系列的后果。
何欢懊恼后悔之际,萱草已经站在沈志华面前,把何欢的一言一行巨细靡遗地描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沈管家,依奴婢看,表小姐一定会再找其他借口上门求见。”
沈志华不置可否,示意萱草退下。待她走远了,他走入西梢间,对着沈经纶说:“大爷,表小姐的言行虽然有些古怪,但她对小少爷似乎甚为关心。”
沈经纶放下书册,目光顺着走廊朝东梢间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丝竹和奶娘正仔细照顾着病童。他收回目光,转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低声问:“青松观那边,安排妥当了?”
“是。”沈志华肯定地点头,“无论是表小姐,还是其他人,都不可能见到亲家太太。”他稍稍停顿,笑道:“说起来,表小姐说服亲家太太去青松观,倒是无意中帮了一个大忙,不然林家人多口杂,小少爷生病的事恐怕很难瞒住亲家太太。”
“若不是突然冒出一个谢三,有些事根本不需要急在一时。”
“大爷说得是。”沈志华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关于谢三,在下悄悄打听了一下,他在衙门自称谢正辉,是永安侯世子举荐入六扇门的捕头。在下记得,当年世子爷一共举荐了五个人,其中三人去了六扇门,另外二人……”
“年龄。”沈经纶轻轻吐出两个字。
沈志华微微一怔,表情骤变。永安侯世子举荐谢正辉去六扇门是十年前的事,可是据何欢描述,谢三不过二十岁左右。他急道:“大爷,林捕头验证过,谢三的腰牌货真价实,冒充公门中人,这是死罪……我即刻通知吕县令……”
“志华,你做事一向谨慎妥帖,为什么遇上‘谢’字,马上就失了分寸?”
“大爷恕罪。”沈志华跪下了。
沈经纶放下书册,弯腰扶起沈志华,不疾不徐地说:“我并不是责怪你,只是我先前就说过,眼下的事,我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那件事过去十年了,蓟州远离京城,你不需要如此紧张。”
沈志华满脸羞愧。许久,他低声说:“谢三假冒谢正辉,腰牌却是真的……如果是谢正辉自愿把腰牌交给他,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可以罔顾律法……”
“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事,也是我大费周章,想诱他主动现身的原因。”沈经纶轻叹一口气,似自言自语般说:“一晃眼已经十年了,十年前他不过十岁左右,会是谁呢?”他蹙眉思量,片刻又摇头叹息:“算了,即便我曾经见过他,这会儿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但他很可能认得大爷,也认得在下。”沈志华脸色微变,“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文 第40章 恨意
自从沈志华意识到,谢三可能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即便沈经纶告诉他,一切等见到谢三自有分晓,他还是忍不住担忧。
沈志华守在病童的房间,木然看着大夫们替病童针灸,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既然谢三不是谢正辉,为何他偏偏自称“谢三”,为什么是“谢”!
“沈管家。”文竹在门外轻唤。
沈志华悄然走到门口,接过文竹手上的锦盒。沈经纶清晨回城时,天正在下雨,他把林曦言的画像和竹箫留在了青松观,雨停之后才命文竹取回。见文竹朝西梢间看了一眼,沈志华侧目,问道:“有事?”
“青松观那边,有人出一百两银子,让守门的婆子给亲家太太送口信。”
“行了,我知道了。”沈志华淡然点头,转身走向西梢间,放下锦盒之后,他又把文竹所言向沈经纶复述了一遍。
沈经纶修长的手指划过锦盒,低声喃喃:“看来他至今未有动静,是一早生了疑心。”
“大爷,他的手下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恐怕真像您估计的,非富即贵。”
“没必要猜来猜去。他既然自称姓‘谢’,迟早会现身的。”沈经纶的拇指缓缓摩挲锦盒,显得心不在焉。
沈志华看着他的动作,暗暗叹一口气。再理智的人,遇上真正喜欢的女人,也会恍若深陷泥潭一般,无法自拔。现在,他唯有希望谢三与永安侯府无关,一切都只是巧合。
小半个时辰后,沈志华得悉何欢用过午膳,喝了汤药,坐上马车准备回何家,他赶至二门,就见马车正驶出大门。他微微诧异。他和沈经纶断不会任由何欢纠缠,更不会听信她的胡言乱语,但她就这样悄然离开,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