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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就听到这么个噩耗,邹或现在也无精打采了,原本他不止一次的幻想着邹艺死,但这会儿人真死了,就又觉得生命真脆弱,说没就没了,他心里叹了口气,对时戟道:“你去上班吧,我上楼歇会儿。”说着就起了身。
时戟伸手拍了拍他臀部,点头,道:“去吧!”他一直目送着邹或上了楼,才对蔡博恒道:“发丧那天,通知戴家,让他弟弟也出席。”
蔡博恒:“是。”
邹或上了楼,就上了床,靠在床头愣神,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也想到了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杀邹艺,想着想着便从伤感的怪圈里跳脱了出来,最后心里认定,是老天看不够去,把她收了,这就是她的因果报应,都是宿命……
……
过了三天,蔡博恒就把意外补偿款拿给了邹或,道:“一共是三十二万,您和您弟弟分别是十六万,这是您的这份。”说着把包着钱的报纸放到了桌上。
邹或一想这钱是邹艺的命换来的,心里就一阵发悚,他对邹艺积怨已久,盼着她死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会儿真是不敢碰这钱,看着都膈应,更别提花了,还不如干脆干脆大方了一回,道:“你都拿去给我弟弟吧,我不需要。”
蔡博恒有些惊讶,抬眼瞅向邹或,很轻易的就猜出了他的那点心思,不由心里发笑,道:“好。”
这几天时戟都回了别院,邹或虽一贯不知好歹,但想着邹艺这事上,时戟让蔡博恒出面解决,,更何况还没解决利索,所以对时戟的态度都比较和颜悦色,没再耍性子。
丧礼那天,邹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出席的,脸上带着墨镜,他根本就不认识戴谨,他一下车便看到了他弟弟,戴谨。是一旁的蔡博恒告诉他的。
他没让人跟着,自己往殡仪馆走了去。
戴谨站在殡仪馆门口,面露疲惫,身上穿着孝服,也正瞅过来。
邹或淡漠的扫了眼戴谨,就把视线移到了殡仪馆内,走到了门口,却并没进去的意思,整个丧礼来的人,除了戴谨,就只有他了。殡仪馆内没有人气,邹艺的尸体被放到了大厅的冷冻棺内,离着远,看不清面目如何,不过只要一想也能想象得到,模样好看不了,他站在门口,根本不敢进去!
戴谨一直瞅着他,那视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想走,转身没走两步,戴谨就急步走了过来,试探的喊了声“哥哥?”
戴谨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邹或,当时还不记事,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会儿一见面,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
邹或板着脸,看向他,也不说话。
戴谨年纪很小,现在也只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孩,见邹或这么瞅着他,便更局促了,咽了下唾沫,道:“妈妈是为了找你,才出的意外。”
邹或听了并不为所动,冷声道:“然后呢?……我就要感到愧疚?”
戴谨尴尬的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妈妈这次回来是为了找你。”
邹或情绪登时上来了,大声道:“跟我没有关系,不要往我身上扯,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还有你,我不是你哥哥。”说完顿觉难堪,再不搭理戴谨,大步往车的方向走了去。
当天晚上,邹或就做噩梦,梦到了邹艺,他被惊醒后,一动都不敢动,抬眼瞅着天花板,黑乎乎的,就好似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越看越害怕,最后终是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旁的时戟一把。
“时戟……时戟。”
“……唔……怎么了?”时戟嗓子发哑道。
“你把灯打开。”
时戟把灯打开了,邹或的神经立马松懈了,他钻进了时戟怀里,闷闷的道:“我梦到我妈了……你抱着我……”
时戟把邹或搂紧了怀里,手搁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哄着道:“睡吧!”
“……”
这半宿,两人睡得都很累,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吃完早饭,时戟换衣服的空档,对邹或,道:“离开学还一个月,你不要再闲呆着了,我让人给你找个老师,继续画画吧!”
邹或伺候着时戟穿好,嘟囔道:“放假的时候我跟班里去写生,你把我截回来!你现在又让我画,我不画了!”
时戟瞪他,“……”
邹或心情不好,瞥了眼他,转身出了衣帽间,在外间又甩了句,“我要干什么,你不用管。”
时戟几步走到了邹或身后,扣住他后颈,强迫他转过了身,道:“你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