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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快看,还有个纸鸢!”
阿脔刚刚进屋,只见个身穿翠绿色衣裳的宫女手里拿着个纸鸢,那纸鸢很是面熟,阿脔一下子没想起来。
清秋一见那纸鸢,脸色大变,从那小宫女手里一把夺过纸鸢,呵斥起来,“公子的东西也是你们能乱动的?没规矩!”
那小宫女急的脸色通红,连忙跪了下来,“公子恕罪,奴婢,奴婢原是收拾那青木箱子,这才发现了这纸鸢……”
清秋眼神一怒,急声道,“一味只知道分辨,东西也不知收没收好,出去好好看看!”
小宫女被这么一吓,急忙出了屋。
阿脔看着这纸鸢,想到清秋刚刚生了大气,好奇道,“不就是个纸鸢么?清秋你做什么生气呢?”
清秋件左右无人,小声道,“公子不记得这纸鸢了?这是当年还在王府时柳等闲柳大人送与公子的纸鸢,皇上被来就不喜公子和柳大人走得太近,奴婢一见这纸鸢,是怕宫女嘴碎告诉皇上,惹得皇上不高兴,这才斥责。”
阿脔听清秋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这纸鸢的来历,伸出手想拿过纸鸢,没想到清秋却把这纸鸢往怀里一收,陪着笑道,“这东西徒惹皇上不快活,奴婢还是快些把它收起来的好。”
阿脔想到刘细婉放在在小亭中的话,一时间怒火中烧,哼了一声,愤恨道,“我管他快不快活!”说完一把从清秋手里抢过那纸鸢,使劲攥在手里,力气大得都戳破了那纸鸢。
“谁又不快活了?”
阿脔只听得一阵笑语,扭头一看,谢拂身笑意盈盈地进到屋内,只盯着阿脔瞧。
清秋心跳得厉害,不知为何很是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纸鸢所致,只是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阿脔气呼呼的看向谢拂身,看着谢拂身的笑脸只觉得刺眼,觉得谢拂身这笑怕是因为宫里来的新娘娘,而非自己,阿脔这么一想,心里不爽快极了,觉得谢拂身出奇的讨厌,心里又酸又怒,愈发不想同谢拂身说话。
谢拂身见阿脔生气,又见阿脔手里拿了个纸鸢,轻柔问道,“这纸鸢年色已久,不大好看,我让内务府给阿脔换个新的,可好?”
阿脔死死拿着那纸鸢,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不好!”
谢拂身微微一笑,“新的纸鸢颜色漂亮,飞得也高,这样才好玩,当着不要?”
阿脔瞪着眼,眼眶微微泛红,“不要!不要!不要!”
谢拂身叹了口气,不知阿脔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耐下心来好好问道,“这是为何?”
阿脔心里就像着了一把火,火苗越烧越旺,烧的阿脔心都乱了,“这是等闲送我的,除了这个,我都不要!”
谢拂身一听“柳等闲”这三个字,心里就像扎了根刺,刺的谢拂身眼前发黑,谢拂身眼底幽暗,往日里秋日一般的眸子变得深黑,黑的就像那不见底的深潭,好像要把人溺死一般,“你倒真喜欢这柳等闲……”
阿脔被谢拂身那一眼看得发慌发冷,心里却委屈极了,鲛人天性最是长情,一旦认定对方,必定从一而终,绝不辜负,可谢拂身虽然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是这转眼间却又添了新人,可见平日里那都是些谎言,阿脔真真难过极了,心里虽然难过,可眼前也不示弱,越说越来气,“容你喜欢新的娘娘,就不许我喜欢柳等闲么?我偏就喜欢!你走!你去陪那新来的贵人!”
刚说完这句话,阿脔就看到那黑暗无际的瞳孔中一丝冷意缓缓凝聚,令阿脔仿佛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破裂的声音,就像冻结的薄冰遭遇外力时“咔吱”一声的断裂,谢拂身的黑眸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眼中。
阿脔当着怕了,身子不自觉微微发抖,“我……”
谢拂身一把夺过那纸鸢,伸手慢慢撕着,边撕边对阿脔说话,声音发淡,不带一丝感情,“阿脔,你要是敢喜欢柳等闲,这纸鸢就是他的下场,你知道,我可不爱开玩笑……”
那纸鸢本就做得不牢,一会就被谢拂身撕坏了,只剩下一条条的泛黄的白纸,谢拂身挑着嘴角,牢牢盯着阿脔,把那纸鸢碎片仍在地上,“近日政务繁忙,一批完折子我就来看你了,都未曾顾上那新来的贵人,既然你叫我走,那我就去看看她……刘启,摆驾秦贵人的永昌宫。”
阿脔呆呆坐着,眼睛通红,看着谢拂身明黄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外,阿脔本是个爱哭的性子,心里虽然痛极,可却没有一滴眼泪,只是眼眶通红,越发让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