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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见卿寒拿着布站在那神色阴沉,言澈有些不解:“你身体不舒服?”
说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习惯性的帮卿寒整理着外袍。
熟稔的动作让卿寒脸色更沉,想都没想的推开他:“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做。”
言澈的手僵了下,又慢慢放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卿寒几乎要按耐不住想说些什么时,他才抬起头,退了一步温声道歉:“少爷,是我逾距了。”
虽然言澈脸上依旧挂着淡淡微笑,可卿寒不知为何总觉得,此刻这个笑容,和先前在床上任他擦洗身体时脸上浅浅扬起的那个笑,着实有所不同。
而且反而让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有何牵连
下午见两人用了餐后便无事可做,阿邦遂盛情邀请两人在部落里走走看看识识路。
对此卿寒眼皮也不抬的丢了三个字:“没兴趣。”
通过昨晚接触的这两间屋和这些人就可看出,这是一个闭塞的部落,一个落后的村庄,无论是哪里,与瓦西一族简直毫无可比性。
这让他实在没那个心情,参观这个村落。而更重要的是,一直坐在他不远处安安静静与他保持距离的言澈,先前他倒也不觉怎样,现在却总觉得浑身别扭。
阿邦闻言脸上露出沮丧的神情,显然没料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村落部族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提,可经过了这两日又实在不敢去招惹卿寒,带着希望的眼神落到了总是温文尔雅的言澈身上:“言兄弟,你呢?”
言澈对着阿邦恳求的表情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微微侧过头:“少爷,既然阿邦兄一番盛情,我们何不……”
半晌对着他都一言不发,这会儿一开口,就是在为阿邦说情。
卿寒没来由一阵烦躁,挥了挥手打断他:“要去你去。”
言澈顿了顿眼神微黯,轻轻嗯了声,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来:“那就有劳阿邦兄了。”
“哪有哪有!”阿邦闻言眼睛一亮,欢天喜地的拽了言澈的手臂出门。
目送两人并肩越走越远,卿寒阴着脸站起身,发泄似的捏了捏拳,闷闷走回床前,拉高被子躺下。
这一下午的时间突然就变的格外缓慢起来,卿寒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看外头的太阳已经从午时的高高挂起到逐渐西斜,心神不宁的起了身,走到小院里对着外头张望。
外头空空荡荡,哪里有那两人的影子?
卿寒眯了眯眼,突然无比后悔起自己没允诺下阿邦一起参观村落的提议。
睡也睡不着,等待又着实难熬,这里离丛林不远,卿寒也不敢贸然动用自己的灵力,索性负手出了门,沿着小路在这村落里随意行走。
路上来来往往也有些部落本族打扮的居民,见到这里有外人都露出讶异的神色,然后却都会对他露齿一笑,热情的招呼,甚至有的还会主动为他指路。
这让卿寒反而觉得不自然起来。
瓦西族中人向来彼此冷漠,戒心甚重。点头之交都算罕见,更何来与陌生人交谈之说?
正因如此感情才显得弥足珍贵,他才从未对自己的女人与二弟卿默设有防备。
却哪里想到,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成为背叛的筹码。
可这个村落,虽然落后贫苦,却是人情味十足。
在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类中,又可有恶毒虚伪之人?又可有至情至性之人?
倘若当初小弟卿冉并非被骗去了鲜城而是来至此地,现在是否也早已长成为同他们兄弟如出一辙的青年?
卿寒若有所思的想的出了神,也没辨明方向,只下意识的沿着路无所事事的步行。
走了不知多久,卿寒一凛,猛的停了步子。
这路曲曲拐拐分岔众多,初来乍到走错了路迷了方向是再正常不过,可为何他却觉得如此熟悉?
仿佛完全不需指点,他便已清楚路线。哪边是民居,哪边是宗祠,哪边是祭祀之所,哪边是礼仪之地,甚至于……连禁地应该在哪里他都能闭着眼睛说个一清二楚。
这里虽简陋,但大体构造……与瓦西一族,竟是如出一辙!
卿寒突然起了一身冷汗。
莫非眼前这个隐藏在深林里与外界鲜少往来的村落,与他瓦西一族,还有着什么牵连?!
☆、称兄道弟
心不在焉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卿寒低着头,轻车熟路往回走,还未到屋前就听到阿邦的大嗓门传来:“回来了!杨勇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