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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他准备好!莫要错过了时辰!”
白华努力睁开眼睛,然而身体仿佛有千斤重,迷迷糊糊中,他看见太子玄色的衣角,在焦躁地晃来晃去,他感觉有人在搬动他,用洁白的绢丝替他擦洗,而后仔细地穿上层层衣裙,从最里面白色中衣到最外层的绛红长裙,足有十二重。再外面是红底绣金褙子,肩上披了霞帔,长长的流苏剧烈地晃动着。
他手腕上带着方棠溪送的手链,那些人企图褪下来,然而不成,便听见轻轻的咔嚓一声,那手链被剪断了。
白华的发髻被挽起,套上沉重的金花八宝礼冠。脚上穿上大红鸳鸯牡丹嵌宝鞋,鞋头有绯色的珠花。嘴被撬开,塞进一块白玉,眼睛被黑布蒙上,这一切是如此如此的熟悉!
白华想起那些梦,他想喊,但是完全发不出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被放在一顶殷红的软椅上,八个沉默的人影抬起了他,行走在一条幽暗的长长甬道中,他看见赵玉生穿着可笑的衣装,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高声念道: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
乃疆乃理,乃宣乃亩。自西徂东,周爰执事。载震载夙,载生载育
乃召玄冥,乃召少昊,俾立室家,其绳则直,缩版以载,作庙翼翼。
乃立冢土,戎丑攸行,筑之登登,削屡冯冯。捄之陾陾,度之薨薨!”
一群人影跟着赵玉生,撒出漫天的纸钱,这一切,如同一场极其怪异的婚礼,又如同一场可笑的葬礼。
甬道仿佛没有尽头,两边的火把忽明忽暗,不知道行走了多久,来到一处石室中,正中一扇巨大的石门,赵玉生打开石门,里面是铺天盖地的血红色,可不就是那间充满了帏障的诡异房间?!
一行人都安静下来,沉默得可怕。白华被小心安置在房间正中的大床上,依然是那张布满花纹的宽阔大床,一切都和那梦中别无二致。
那一行人默默退了出去,白华听见石门关上发出
的巨大响声,隐隐约约传来一句:“可以请二殿下出来了。”
二殿下?他觉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听到过这个称呼……啊,是那辆奇怪的马车,那是一切开始的那个时候。白华觉得大脑像一锅煮开的粥,他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绯色的巨大房间,侏儒怪人,太子,二殿下,晏起桓,柳眉园,顾柳……
一切信息在白华的大脑里盘旋着,叫嚣着,突然之间,就像在一团乱麻中他终于逮到了一个小小的线头,接下来的一切就像呼之欲出的直线。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个绯红的房间,但是很快他看见了床边的阿悔。
“阿悔,我想明白了……”白华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分毫,“这是什么?阿悔?!”
侏儒慢慢转过身来,手中端着一碗血红色的水。那是前几次,一直出现在白华床边的奇怪的汤药。
白华大声质问,然而阿悔根本不理会他,他捏住白华的鼻子,把那碗汤汁直接灌了下去。
一瞬间,一股腥臭味直冲到头顶,白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他大声咳嗽起来,呛出的汤汁四溅在红色的衣服和被褥上,衬得那血色更深沉。
“这是……是……什么?!”一种奇怪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他想尖叫,想撕咬,想破坏一切他能看见的东西,全身仿佛有火在燃烧,身体急速地干瘪下去,他极度渴望水,一滴也好,一滴也好!
阿悔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他跳上床,盯着白华道:“白鱼,我不在乎你是个男子,我想和你在一起,赵先生答应我了,如果这次能成功,他就放了我们,你别怕,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你别怕……”
白华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直到他开始褪去自己的衣衫。
侏儒的身体就和他的长相一样丑陋,扭曲的关节,多余的肉瘤,连男性的特征处也是孱弱而畸形的。
侏儒开始解开白华的襦裙,白华拼命挣扎,他难以想象,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种境地。
“你这个恶心的下贱的侏儒!怪不得把你关在这里!你这种畸形出去也只会恶心人而已!下贱!”
白华口不择言地骂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阿悔突然跳起来,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白华还待开口,侏儒一把扯过旁边的床单,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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