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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证明的东西。”秦朔从怀中拿出一块泛黄的手帕,手帕上书:秦朔,四岁,XX年X月X日生。不知道是用什么写出来的,深红得发黑,字没有化开,字迹潦草,显然写得很匆忙。“他们说这绑在我裤头,藏得很好。当时是鲜红|色的,只是奇怪地没因接触到手帕的纤维化开。”
流水凑近看了好一阵才道:“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吧。”
秦朔眼睛湿润了,“是旭哥……”在与流水谈话间,他的记忆也恢复到这里了,当时凌旭一边在后面紧紧护着他,一边还念着咒语引导自己的血,一个字一个字地印在手帕上。
后来听养父母说,虽然救起来的时候他浑身是血,但他身上一个伤口也没有,显然那都是别人的血。在接下养父母交回给他的手帕之后,他就开始作一些快乐而却在醒来后想不起来的梦,而这个梦,在与凌旭重逢之后,就变得清晰,并可以想起来了。
流水看着他悲伤的表情,心想,这孩子恐怕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情,而是怕自己搞错了吧?于是问道:“秦小子,你……喜欢凌旭么?”
秦朔愣住了,良久才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流水笑笑,伸手轻揉一直乖乖团着看他们的小狐狸,说:“你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吧,在高山去世前,我一直将高山当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可当得知他去世之后,我心中的彷徨、失落、伤痛,甚至比亲人去世时更严重……我将流水摔断,从此郁郁,这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早已超越所谓的兄弟挚友……若非凭着成为灵器的流水,我也不能和高山再遇并成为恋人……秦小子,你好好想想,若有一天,凌旭悄然离开你,你会有怎样的感觉……你就会知道你对他到底有着什么情感了。”
秦朔摇头,他想不出来,小时候的记忆不完整,但每当想到凌旭护着他时的情景,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痛;一年多前凌旭入定潜修,他回到城里后,会时常不自觉的想起凌旭;当梦境日渐清晰,看着梦里肆意笑着,和他一起游戏的凌旭时,他心中的快乐;想到出外旅行这几个月来,凌旭待他如水般的温柔,那自心底升起的甜蜜——他很怕自己是将对哥哥的孺慕,搞错成了喜欢爱慕之情。
小狐狸蹭在手背的感觉唤醒了秦朔的沉思,秦朔将小狐狸抱在怀中,对流水说:“我先睡了。”虽然明知是个笨办法,他还是决定避开这个问题。
……然而有些事情,是没有足够时间让人想清楚的。
第二天中午,高山流水又迎来了一个访客。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恭敬的向高山流水下跪行礼道:“弟子尉迟明宣见过两位祖师爷。”
高山任由对方跪在地上,冷然道:“何事而来?”
尉迟明宣仍是恭敬地说:“弟子早前偶得一物,此物甚有灵性,想必曾是有主之物。此物向弟子传递一个信息……”他看向站在高山流水后方的凌秦二人,想让两人回避的意图很明显。
流水的淡笑中带着讽刺,“有话快说,他们没必要回避。”
尉迟明宣冷汗都冒出来了,“不,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请两位……”
高山冷哼,“说不说?”
尉迟慌忙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简,双手递上。
流水将玉简招到手中,靠着高山一起将神识探了进去。凌旭和秦朔这两个晚辈和尉迟不认识,也不好说话。
高山流水很快将信息看完,流水冷哼一声,“倭国……真想得出来。知道了,你回去将东西带到说定的地方等。”
尉迟明宣立刻拜谢告辞。
他走后,高山流水才将脸上的冷然收起,流水一脸担忧,向高山传音道:“他说得对,此事确实关系重大,但我们不能长期留在这里,怎么办?”
高山看看茫然的凌秦二人,安慰流水道:“没事的,我来想办法。凌小子,过来。”
那边高山将凌旭拉到一边说话,这边流水向秦朔解释,“刚才是我和高山收下的记名弟子的后代,总喜欢收集一些据说有灵性的东西,送过来之后一看,不过是一些被有能者使用后废弃之物,久而久之,我们都不再重视了。谁知道这次收到的,竟然有玉简陪着,显然确实有灵性。”
秦朔好奇道:“那这玉简可说那是何物?”
流水笑笑,“你会知道的。”看向正在和高山说话的凌旭,这孩子已经下定决心了吧,就看秦朔会怎么做了。
不久,高山和凌旭走回来。高山向流水点点头,双双走出屋外。
凌旭对秦朔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