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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有一条大河,前不见起点,后不见终点,前端是片白雾,后端是片红雾,那条河叫奈河又称,故水。
传闻,故水的尽头是黄泉路,然而,故水无尽头,黄泉亦无路。
奈河无生无息的流淌,奈河中有两股水流,顺流而下的称为忘川,逆流而上的称为忆川,一左一右将奈河分成了两极端,依忘川岸边而开的彼岸花是鲜红的,依忆川而开的彼岸花是雪白的,然而雪白的并不是彼岸花,它不过是与彼岸花长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便让人认为成了一种,而它真正的名字叫,往生花。
如若彼岸花是怨是念是恨是仇的话,那么往生花就是恕是安是生是忆。
爱恨离别,寸寸断肠。生老病死,冥冥注定。
奈河桥上的孟婆说过,不愿喝孟婆汤的魂魄想明白了这两句话,也就知道为什么要喝孟婆汤了。
奈河上有条乌黑的小船,船头有一盏灯,是青色的,小船行于忆川忘川中间,正反两条水流却对它没有影响,船尾站着一人摆渡,船上坐的不过两三人,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不甘,却惊恐的盯着水面,似乎那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撑渡的人被称为艄公,这并不是他们的名字,只是冥界的统称,就如冥界船头唯一一盏金灯的艄公,那是个很年轻的男子,长的很漂亮,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寒水。
金灯,青灯,白灯,红灯,墨灯,金灯渡除人界之外的魂魄,青灯渡佛门道家之人,白灯渡清苦圣贤之人,红灯渡战场将领,而墨灯,不是渡人而是迎人,只有冥王迎冥后才会点起墨灯,取相濡以沫之意,其他的魂魄如陆宝珍这般是不能坐渡船的,那是连续奈河之气都受不了的人,最普通的魂魄。
但她是全然不知的,只觉得那些坐船的魂魄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因为大多的魂魄如她一般是走着,不过她还是不一样,她坐在车上,驱使百名魂魄拉着,高傲的如同帝王出巡。
红白色的花,彼岸相应,相照相对,红花深出隐隐可见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纵然陆宝珍这般也没有见过那样奢华的宫殿,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那座宫殿似乎包罗了世间所有的财富,极度的奢华,在冥界这样的地方,反着金色光芒。
“那是什么地方?”陆宝珍手一指。
“那里是迷弥殿,是王上为冥后所建。”十六笑言,那样奢华的宫殿,能踏入的只有王,冥后,两个小主子不招不能入。
“冥后现在住在里面?”她的话有些酸溜溜的。
“现在不在。”十六说道,就不在答了。
“嗯?”她在疑惑也听不到回答,也就懒得问了。
转眼就到奈河桥头,那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桥,桥头坐着一个妇人,不是年轻貌美,不是年老沧桑,只是个很普通的妇人就好似是个普通的农家妇人,她手中舀着碗汤,魂魄在她面前喝下,上桥,走过桥消失在桥对岸,有魂魄不肯喝她也不强求,只是手一挥魂魄消失出现在几里外的鬼镇,不喝汤不过桥,这是孟婆定下的规矩。
“那就是孟婆?也不怎么样么。”陆宝珍轻蔑的说道。
“活了上万岁,你还想让她怎么样?”阿三冷言,不等她说话,就到一边的凉棚下交接。
“你!”陆宝珍正要骂时,顺着阿三离开的方面看去,却见,凉棚之上的山包上有座六角亭,亭中坐着一人,黑衣黑发的男子,带着只银白色的面具,面具连他的鼻子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不薄不厚的唇,她有些怀疑若非他在喝茶,是否连唇也遮上了?她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到他外露的唇,便觉得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子,那男子似乎看了她一眼,她顿时觉得那些戏文上才子佳人的戏码说的就是现在,指的就是他们。
“那是谁?”她问十六。
“我主冥王。”十六恭敬的回答,她心神不由的一动。
“本宫想留在冥界,不知可不可以?”她笑的甜美。
“这……”十六有些为难,“我做不了主,这事要上报主事大人。”
“以前就没有魂魄留下么?”她不信没有。
“有是有,不过……”十六有意的扫了她身后那二十车奇珍。
她顿时心领神会,“你去问问,本宫愿留下五车奇珍在冥界停留阵子。”说着还塞给他一件小金器。
十六手里掂量掂量小金器,满意的收起,“行,我去问问。”片刻之后他回来,“桑大人说了,公主可以留下,但要随从一并留下的话,公主那几车奇珍是不够的。”
“什么?”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