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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抬手一挥,衣袂翻扬在空中划出一道大弧,老鸨顿时失了神,一声惨叫腰背弓起缩到了床尾。
只是这万众瞩目的一刻终是未发生任何事情,桌上红烛继续摇曳,蜡油“啪嗒”一声低落到了地上,小君爷僵着挥手的动作,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在身后玄青的爆笑声中不自然的收回了身侧,一张俊脸上像是被毁掉了的画作,布满了各种酸辣之情。
“哟哟~到底是谁不自量力呢?”
刚刚还哆哆嗦嗦的缩在床尾的老妖精终于得了讨要颜面的机会,心下放宽居然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对于刚刚君卿做出的凛冽之态她只当做是自己太久为遇敌手,失了大意,却分毫未想到这世间还流传着一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仙人即使是失了法力却仍旧能凭着一身的仙风道骨以气势哄过鬼魅魍魉。
这下君卿的面子自是挂不住了,却也放不下脸去喊玄青帮忙,只得在心里将那个一直窝在身后的混账骂上个千遍万遍,祈祷着他能快点出手了结此事。
难得能看到这天胄第一小主出糗,玄青自然是要占尽了便宜,望着君卿僵直的背影,心里正思索着今后如何利用这话柄嘲弄他,未料眼前紫光一闪,扑鼻的浓香粉末迎面袭来,妖风旋起,瞬然间就掀翻了整个桌子,茶杯与红烛悉数落地,“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惹得玄青一阵蹙眉:这老妖妖力不浅呐。
混乱过后,老鸨衣衫未动翘腿坐在床沿上,玄青定身站在红纱帐外,只是搜寻一圈居然没见到君卿的身影,心里暗念着小君爷即使失了法力理应也是能躲开的啊。目光扫过一处暗角时瞳孔骤然收紧,君卿的蓝衣下摆被撕裂大半,额头因为撞倒了柜脚擦破了皮,眉头紧锁,朱沙色的红痣都被挤变了形。
“你怎么回事?”
玄青望着一瘸一拐朝自己走来的君卿责问。
君卿晃了晃脑袋,看似是有些艰难道:“我怎么知道她这么快就,唔——”
一口鲜血咳出,直直的喷在了玄青的衣襟上,绛紫色的绸缎被血水混成了深黑,玄青心下大惊,急忙扶住君卿,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探视片刻,一张玉面被气得发青:“你是傻子吗?!竟用真气换命?!”
小君爷自然不是傻子,只是无心回驳。被玄青扶着聚拢了元神,当下便用袖子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煞白的脸上露出一副嬉笑道:“怎么?你心疼我了?”
玄青被他气得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盯着那湖蓝色袖口上不断浸染开的深褐色移不开视线,殷红的颜色好似一张大口,不断吞噬着这个还不知所谓的人的生气。
“傻子,你何必为了它这样作践自己。”
一句毫无气力的责备,在君卿听来不疼不痒。
“不是作践,”叹了口气,他辩驳道:“还债罢了···”
第36章
“你····”
对于他人的事,一向自律的天赐官终究无话可说,只得心疼地将他拉到了身后,自己迈步上前。
红纱帐被刚才的妖风吹得大敞,起起伏伏如临飘渺云间,一层层过后便是那坐在帐子里的蝴蝶精,不知是吸了君卿的精气还是终于显露出原形,苍老的面容褪去,方显出一副沉鱼落雁,云鬓花容。
玄青走近,只见她明眸善睐,画黛弯蛾之下居然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样貌。
“我就说小君爷是大富大贵之人,却未料到这精气却足足令我回春了百年,啧啧啧···可是便宜了上邪呢。”
老鸨不知自己以身险,半卧在床上一边用话语挑逗着君卿,一边媚眼如丝的勾引着站在自己身畔的玄青。
“这位大爷,也是来找老身服侍的?”
红衣垂下,露出一片白玉酥胸,熏人的粉脂香气扑鼻而来,玄青直觉得极其厌恶。
凤眼不觉斜挑起,悬珠之眸咄咄逼得老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你···你是谁?”
白骨似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玄青,却受不了来人再进一步,厉声尖叫着抱住头颅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顿时花容失色,云鬓散开,俏佳人一瞬间变为了疯子般的婆娘,跪在了玄青脚边不住讨饶:“大仙放过我,大仙放过我···小妖还未修炼得道,求大仙放我条生路····”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混作一滩,玄青毫无怜悯地一脚将她踹翻,落雪白的靴子重重压在老鸨的胸口上,脚下稍稍用力便听到了“噼啪”的断骨声。
老鸨的尖叫听得君卿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