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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他的情趣,也不让他睡个安稳觉。贝利亚尔有些受不了了,干脆今晚就打他个全身粉碎性骨折,最少也要个把月才能恢复,这段时间就能清净了!
推开里外两层绢花红木门,入眼居然是一抹曼妙的背影,贝利亚尔怔在原地。衣着单薄的希迪正狠狠踩着他的仆人,暖黄色的烛光映在希迪身上,隐约现出玲珑的曲线。
贝利亚尔轻咳一声,将正在施暴的贵公子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希迪一回头,冲来便赏他一个巴掌:“又带人回来!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那就只准陪我一个,睡我一个!下次再带人,你带谁我就灭了谁!!”
贝利亚尔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执起希迪的手,还是没能狠心打他,只略带歉意地重复那句话:“做。爱时当然只爱你一个,可是我们过去了……”话音未落,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看见气红眼的希迪,比划一下那瘦小的身材,贝利亚尔心头腾起一阵痒,将希迪抱进怀中,琢磨着这么小的触感,只有希迪能满足他,不如今晚……再放纵一次?
充斥着红色的卧房里,安朵斯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像无底洞,淹没了所有情绪,只留下一丝焦躁,焦躁地想要起身离开,身体却不允许。他偏过头,不再理会门外温柔的情话,只是专注地望着大红色帷幔,积蓄魔力恢复贝利亚尔留在身上的伤痕,接着又闭上眼睛,反省自己愚蠢的行为。
是的,愚蠢。
安朵斯喜欢贝利亚尔,一直都很喜欢,喜欢到对方一来打招呼,就毫不犹豫地上了他的床,简直蠢到一定境界了。可是,安朵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明白自己无法抑制的感情从何而来,即便整个大陆的人都将贝利亚尔视为狼心狗肺的混蛋,他也难以排斥他。
只是今天的行为,太过冲动和愚蠢了。
将希迪扔在另一间卧室的大床上,贝利亚尔飞快地施咒将房间封锁,自己则一溜烟蹿了出去。好极了!在那个隔绝空间和声波的房间中,任凭希迪大吼大叫,也不会打扰到他分毫,贝利亚尔拍拍手,往最初的那间卧房走去,即便睡过无数男人女人,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原则,即是睡人要睡到底,不能半夜而废。
然而,当贝利亚尔回去找安朵斯,打算再抱着他滚一遍床单时,鲜红柔软的鹅绒被里却空空如也,只剩下还未消散的体温。贝利亚尔保持着掀开被子的动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片刻后,他将鹅绒被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是头一回,敢有人先他一步离开,简直就不把他尊贵的身份当一回事。
贝利亚尔正考虑要不要将整张床烧掉,以便忘记今天一夜情的对象,眼神漂移之时,被床单上几滴乌黑的血迹吸引了注意力。贝利亚尔皱起眉,凑近了仔细观察,暗红色的单子上,污渍不是十分明显,但血腥的气味依旧新鲜。
是安朵斯留下的,黑色的血。
Chapter 02
魔界大陆的朝阳升起时,光辉夺目,瞬间盖过红蓝两轮月亮的色泽,将天空铺成同一种颜色。
王城中央的司法广场,安杜马利的巨大石像高耸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点燃了石像手中的书籍,展开的书页上方,旋转起宝石般晶莹的魔法球,昭示魔神按点上班。
安朵斯便是被昭示的其中之一。
司法厅的掌事者,自安杜马利之后,是现在的比列大公,而安朵斯,是司法厅唯一一位审判官,职衔极高,却是整个大陆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位,因为审判官的工作只有一个,斩魔。斩杀恶魔,堕落的,污秽不堪的魔。安朵斯的剑,只有一种含义,永不超生,死在他的剑下,就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
唯一的审判官,唯一的剑,如同他这个人,只要一个词就能概括,黑色。
安朵斯走进司法厅时,一如既往,所到之处一片鸦雀无声。对其他人来说,他就是死神的代名词,想想看,谁有胆量跟死神打交道?就算胆子够大,也不可能专程去接近他,长期杀伐的人,身上沾染着强烈的血腥味,这种味道是无形的,却像寒冰女神的三叉戟一样恫吓人心。
“今天没有死刑。”
比列大公坐在一扇明亮的落地窗前,理了理手头的文件,有些意外地看着安朵斯,“你可以放几天假,如果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虽然,安朵斯是作为法官的右臂而存在的,但比列大公对他,并无上级对下级那般的苛刻,一边是因为安朵斯自安杜马利时期就一直担任着审判官的角色,论职业生涯,安朵斯是老手,另一边,比列发自内心地敬畏他,敬畏魔界大陆唯一的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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