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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他这样不算大巫天宫下属的神明,也要在端午时参见神宴,不能违逆。
“道人说的功法,不会是千年前巫者培养自己的巫仆的方法吧。”他说。
紫衣道人装傻,“呵呵呵呵呵呵。”
余礼白:“……”
呵呵你个大头鬼,磨骨锻体,巫仆的修炼简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好不好!
一边的季镰皱起眉来。
巫仆,仆人,听上去和教廷那种必须依附真神的圣力很相似啊。
“巫仆的能力,归根到底还是靠意志力,哪怕没有根骨也能修炼,至于巫仆不巫仆的,只要不去祭拜大巫,也不会有弊端,徒弟啊,虽然你有那个古怪武器的加持能和大部分修士有一拼之力,但是你现在的力量,已经到了极致了吧。”
紫衣道人严肃和季镰对视,“你自己说,要不要修炼。”
“好。”几乎没有犹豫的,季镰应下。
他还要更多的力量才行啊,为了保护某个家伙。
余礼白:“……”
盘旋的雾气陡然一凝,冰寒之气铺天席地,余礼白看着答应的季镰,简直想去掐死他。
不不不……动气不好。
不好你妹!
他猛地站起,什么也没说,飞走了。
已经半路打气瞌睡的裴吉被惊醒,“……怎么了?”
说了一大堆话的紫衣道人悠然喝茶,“被气跑了吧。”
白河水君,比他想象得更加重视季镰呢。
季镰也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
白河水君……水君……君……
本jun的那个……君?
飞回水晶庙的余礼白:“……阿嚏!”
☆、第42章 传音(六)
第二天一早余礼白又丢下一切水晶庙事物跑去了季府。
神差神将们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龟丞相有一些阻止的意思,却被其他神差神将连手拦下。
或许娶了媳妇能让水君大人的脑子清醒一点,再不然……也能有人管住秀逗的水君。
不知道自己一众下属所想的余礼白推开季府门见到的就是在前院打拳,光着上半身的季镰古古怪怪的眼神。
他选得时候果然好,一饱眼福连早饭都可以省了……不过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他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一圈确定没有什么裤袋忘记系了一类的事情,不由抬头问:“怎么了?为何要这样看我?”
季镰收回目光,手腕一转摆出白鹤式,手在拳掌之中的转变带出虎虎风声。
余礼白这样的蠢货,不太可能是神明吧?
一晚上没有睡好的青年将欧罗巴教廷经典中那位无所不能的真神和眼前某人做了一个比较,唯一得出的结论余礼白这样的蠢货不可能会有人信仰。
但是据紫衣道人来说,白河水君是一位很强的神明,在中华国境内也是排的上号的。
这样想着,他再看向站在一边观赏他打拳的余礼白。
那人见到他看过去,急忙露出一个灿烂到傻兮兮的笑容。
季镰动作不由地一顿,好不容易一套打下来的拳法就这样停了。
“哎呀你停什么停!这一套九禽拳要一套打下来才有效果的,现在停了就只有重新打了。”紫衣道人突然从石屏后冒出来,对着季镰就是一顿指责。
而裴吉从另一侧绕过来,挥舞着伞跳到余礼白面前,“阿白,早饭!”
“哦好好好。”余礼白从傻笑的状态中恢复,一边惋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一边将打包好炸奶块递过去。
季府一天的清晨,就是这样开始了。
今天应该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常吧。
这样开心想着,水神大人一边用食物逗弄着上蹿下跳的裴吉一边向大屋里走去,然后……
……这是什么鬼东西?!!!
余礼白目瞪口呆。
只见后院的草木丛间,一只足够装下五六人的青铜大锅架在柴火上,初夏的清晨还有些凉意,但是被薪柴上熊熊大火一烧,这不多的凉意也腾升而去,不见分毫。
大锅中满满当当的水,其中不知道被塞进什么东西,单是余礼白这小小一会儿所见,在鼓着大泡的滚水中翻滚的,叶子草茎干果一类的还算是正常药材,旧黄色坚硬的长杆状物体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人的股骨……紫衣道人你够了好吗!你特么现在倒进去是一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