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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常说,医病医伤不难,难的是心病心殇。一个人若是自己都不愿意好起来,那就算是大罗神仙愿意医他,也无济于事。
清禾皱眉,久久看着眼前人,最后叹息道:“是怎样的痴情,能让你即便失忆也不能够忘记。”
注意到房门外有动静,清禾为这人掖了掖被角。起身,开门,关门。没好气的对着蝴蝶道:“人这才醒来不到两日,又出了这样的事,你是怎么学医的,不知道心口受伤,不可能这么轻易康复吗?不看着他卧床休息,要你留在他身边是做什么的?看到人昏倒了,不知道先扶起来吗?”
蝴蝶撇撇嘴,低下头,差点哭出来,这也不是师傅第一次这么凶跟她讲话,但这次却让她觉得,师傅这次是真的在责备她。
她虽然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可昨日找人找了半天,最后跟师傅说的时候,他一副早已经知道的样子,还说人已经被安排进了暖阳阁,当然,随即便吩咐了自己去照顾宋公子。
可宋公子虽然睡着的时候任人摆布的样子,可醒来了,却事事不愿意别人多插手,晚上只吩咐了准备热水沐浴,然后就把她‘请’走了,还说没什么事不要自己跟着。
就连人昏倒的事情,还是她发觉阁里安静的不正常了,才上来看看。
“唉,好了,你别怪我责备你,那个人……他比较特殊,今日之事,我也有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先去打盆热水,给他擦擦汗,我去准备些东西,待会儿回来医治他。”清禾明白蝴蝶是个细心的姑娘,否则,他当初也不会收她做徒弟,想来问题大概是出在宋棐卿身上,便安慰了蝴蝶一番。
“嗯,好,我这就去,谢谢师傅。”蝴蝶见师傅不怪她了,立刻又开心的跳起来,一蹦一跳的去准备了。
“哈哈。”清禾看着又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无奈的摇头,“这丫头。”可他忘记了他自己也不过十六七,心性却如此老城,作为新一代族长也难得,但有时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不见得有多好。
清禾首先去柳溪阁叫来清稠,接着二人一起去了贤庄阁,也就是长老和族长商议大事的地方。平日里长老都在阁里,不过今日清稠难得轮到休息,却还是被清禾抓去了阁里。因为清禾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大师兄都会站在他这边。
他已经为这个叫宋棐卿的男人,破例了许多次。破例允许他进灵府,破例收留他,让他容身在尚云府。既然他现在不想放手,那就再破例保住他的性命。
“大长老,我应经说的很明白了,一者,宋棐卿即将成为尚云氏的一员,是各位都同意的,其中利害关系我也讲明白了。二者,此人三日后要与我……与我成亲,消息已经发布出去,到时七大府都会派人来,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现在任他昏迷,我灵府如何向外人交代。”清禾振振有词,他已经细细想过,要让宋棐卿快些醒来,必须要这么做。
清稠上前道:“大长老,晚辈不袒护任何一方,族长说的有理,宋棐卿确实有过人之处,可为我尚云氏所用。再者,谒灵牌乃我尚云氏传世之宝,整个灵府以我们尚云氏马首是瞻,谒灵牌亦是灵府最高象征,历来是族长夫人代为保管,以便不时之需解救苍生。宋棐卿已注定是族长夫人,既然谒灵牌始终都要由他保管,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区别吗?谒灵牌可护得宋棐卿生命周全,想来他定会同珍惜自己性命一般护好谒灵牌。清稠斗胆,各位长老还有何反对之处。”
清稠躬身作揖,质问反对的五位长老,三长老气的指着清禾喝道:“清稠你……清禾为了一个外人,甘愿……”
“好了,怀礼,吾尚云府一代更比一代,这二人所说句句在理……现今蒂都局势不比五十年前,外头几个国家也不太平,蒂都这片土地,吾望它还能保持宁静。宋棐卿此人底细在坐的都知晓。这样,各位还是各自表决,寡者服众。”大长老开口阻止道。
结果,自然清稠支持清禾,清宴虽痴迷于武,却也赞同清稠所说,只有三长老四长老还是不愿意接受宋棐卿,但寡不敌众,六胜二。
“大师兄,这次多谢你,我们已取得谒灵牌,待会我借助谒灵牌,以醒灵诀灌注真气疏导他的经脉、心脉及灵识,还望大师兄在一旁为我护法。”
清稠暗自叹气道:“既然你都决定了,我自然护你二人周全。不过,清稠,醒灵诀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很难修习而。我知道你花费六年心血才有所成,而且一旦使用一次,对使用者元气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少则半月才能恢复,你,成亲在即,之后你便不可再操劳,一切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