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忽视我!」
被紧紧扣住的颚骨传来痛楚,雷伊虽吃痛得厉害,却仍不愿放弃坚持。眼前这个美得不似人类的男人为什麽总是这样霸道?
没错,在他的世界里,或许所有的人都乐於对他卑躬屈膝,并且诚惶诚恐地奉献出身心,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他。
他可没丧胆到连思想都受制於人,只是蓝似乎非常不满他这一点。
「叫我的名字。」
一直得不到任何响应,彷佛对著一面石墙说话的感觉,让蓝感到空虚。
他试著强迫雷伊同其它人一样对他全心服从,却发觉这是个比并吞世界所有贩毒组织还要困难上千万倍的任务。
除非抬出费利斯的性命作为要挟,否则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不会把自己的命令看在眼里。
害怕失去眼前毫无畏惧地回视自己的男人,他甚至下了道连自己都深觉可笑的命令,只因为他害怕他有一天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半个多月前,他生平首次尝到何谓恐惧。
凝视著动也不动躺在病床上的雷伊,他惧怕他会就此不起;而在他终於了解自己内心的惶惑後,他便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倚靠。
只是,对雷伊来说事情却全然不是这麽回事。
自幼即习惯他人无条件对自己全心全意服从,向来从容不迫地位於众人之上,蓝的字典里找不到「请求」这个字汇。
因此即使他希望雷伊能看著他,他也只懂得下令。
「唔」听见这和原来的话题打不著边际的要求,雷伊怔愣了下。
他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蓝为何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也不晓得这有何用意,所以他选择噤声。
再说,直呼蓝的名字会让他想起前天那不愿回忆的可耻画面。
撞击在他体内的硬挺是那样地炽热,握住他的手是那般地狡猾,不断地将他逼到尽头。
只为了要他呼喊他
蓝放开他的下颚,双手改捧住他的脸颊,但脸上仍是那抹威吓的神情。
「你敢不听我的话?」这是声充满魄力的威胁。
妈的!
雷伊的思绪顿时脱离那会引发自已浑身燥热的回想,专注在饱受威胁的眼前。
这男人为什麽总是喜欢恫吓他?
当然他大可以就这样和他抗衡下去,但他晓得最後倒霉的还是自己。
蓝只要以费利斯做挡箭牌,他就只能乖乖地听令服从。
从以往的经验中,他学到这个教训。
不想再听到他用妹妹的生命威胁自己,虽然人质要活著才有价值,但谁晓得哪次他会心血来潮地实现他的恐吓。
雷伊皱了皱眉头,暗自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以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缓开口:「蓝」
出乎意料地,蓝对他这仍有反抗意味的蚊鸣声露出淡淡的微笑,降下唇开始在他的嘴边轻啄。
听著那低沉深远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蓝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管雷伊是带著什麽样的心情喊出自己名字的,都无损他现在的情绪。
感觉心中彷佛有种东西缓缓地涨满,那是种柔软得像是棉花,又像是摸不著的云朵般的感受。
很难具体说明是怎麽回事,而且这麽说的确是很可笑,但他真的觉得自己几乎要飘了起来。
他现在吻著的,是刚才轻唤自己名字的唇瓣。
在舌尖探入那被自己的手指扳住而微启的双唇前,他再次低语:「对,再继续呼唤我的名字,雷伊」
冰蓝色的眸子缓缓转暗,沁人一丝暧昧不明的青绿色光泽,以无比的热情和温度灌注在自己眼前的身体里
一周後,一行人搭乘私人喷射机回到中美洲的根据地。
位於全年炽热如盛夏的中美洲的某一处,是迪菲尔斯家族的最大根据地。
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土地全是迪菲尔斯家私人所有,占地广大,是整个梵蒂冈的数十倍,而倚山临海的地理环境则加强其能攻能守的优势。
高压电的外墙中央有道进入此根据地的大门,但能轻易通行的人则是屈指可数,大部分的人都必须经过相当严格的探测和调查後,方能获得放行的入门证。
走进高耸豪华的大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景像是彷如雨林的丛林。
苍郁茂密的木本植物高高地竖立道路两旁,顺著这条和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道同等的路前进,以时速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