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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独自静一静。”
“米迦勒殿下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这是好事,他总不至于是为此而郁闷?”
犹费勒垂首,“拉斐尔殿下您既从帕诺回来,自然知情。至于而今殿下为何烦恼,恕我不能确知。但……或许与雪天使有关。”
拉斐尔微微蹙眉,他容貌清秀姣美,但不笑的时候气质就略显清冷了,“雪天使不会有事……尚达奉……罢了,我现在去见他吧。”
“多谢您。”犹费勒诚心诚意地对他郑重行礼,看得拉斐尔微微苦笑,“犹费勒阁下,你不必如此。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越过犹费勒向前走去,绣着金线的袖子十分宽大,走动起来显得异常飘逸。但拉斐尔的心情并不是那么轻松……然而,越走近正殿大厅他越觉得异样……神殿中火元素的力量异常活跃,甚至……带着一丝暴躁……
梅塔特隆?
空荡荡的神殿中央,宽大的座位上铺着深红的毡毯,一身暗金色长袍的大天使斜靠在一侧的扶手上看不清表情,巨大的酒杯放在另一侧的矮几上,已然涓滴不剩,正如那座位下滚倒的那几个细长的水晶瓶子。
“拉斐尔,是你啊……”
那醇厚优美的声音比平时显得更低,听着虽然清醒,却带着一点奇怪的迟疑。
拉斐尔快走几步,厉声问,“梅丹佐?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你知道我的酒量啊,拉斐尔。”梅丹佐瞥了一眼那空空的酒杯,又看着他,理直气壮地抱怨说,“犹费勒竟然不肯再给我酒了……对了,多谢你叫来我哥哥。我和他……好多年没见了。”
“……”看着那满是血丝的琥珀色眼睛,再看看沉沉酡红的面色,拉斐尔转身就往神殿外走,也不管梅丹佐在后面说了什么。他高声叫住犹费勒,“麻烦送热茶和醒酒石来。快——!”
等犹费勒慌慌张张把东西都准备好,他们再进去的时候果然发觉那位殿下已经难得的醉倒在了自己常坐的椅子上,就连被塞进最讨厌的醒酒石都没怎么反抗。
拉斐尔把一块雪白的热毛巾搁在梅丹佐额头上,父神在上,如不是这神殿里现在火元素已经活跃到快失控的地步,他其实很想直接给这位一个冷却魔法好好清醒下……
过了好一会,梅丹佐终于有反应了,“拉斐尔……”
“嗯?” 拉斐尔下意识地倾身靠近,梅塔那喃喃自语的声音实在很轻,“梅丹佐……?” 站在一旁的犹费勒对他飞快地比了个手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愣,随后叹口气,伸手握住梅丹佐的手,声音也柔和下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
“那是最烈的龙舌兰酒和琴酒吧,天界你几时见谁直接喝的?” 不,或许他应该说灌的……就这样还能说没事?何况你不是一贯最讨厌直接喝烈酒认为这种做法十分没格调吗?
对这种明显自欺欺人的行径拉斐尔只能无奈地摇头,他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雪天使没事的。当前只是脱力,法力损耗也比较严重,休养一到二个月左右就可以了。”
和那一次乌列请他出手治疗的法罗尔亚列相比,撒格斐尔的伤势完全称不上严重。为稳定法罗尔的伤势,当时一路上动用了乌列军团中所能动用的所有高级治疗天使轮流施法,但若非乌列也一直持续不断地为法罗尔补充法力,以那一位沉重伤势绝无可能撑到耶路撒冷。之后即使有加百列同时出手,法罗尔身上的极恶之花他也几乎快要遏制不住。那种复杂危殆的伤势……这么多年以来他也只见过一例而已……
撒格斐尔这次除了法力耗损引起的脱力,就是精神上受到的冲击……严格说来不需要他出手也能得到很好治疗的。亚纳尔或许是过于谨慎了。
“那很好啊……我都不知道原来混沌系有大魔法可以直接呼唤米迦勒的灵啊……哈,什么博学多识什么深谋远虑……笑柄罢了……笑柄啊……”
梅丹佐闭着眼睛,半靠在椅背上。他而今的意识有些昏沉,这一阵子发生的所有事像是打乱了顺序一起涌上来,各自不怀好意地冲着他做着鬼脸。他不是不知道天界过往历史中埋藏着太多秘密,然而……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位是……如此的尴尬……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百年未见的兄长尚达奉昨日中午就已离开,他们甚至连共进晚餐的机会也没有。尤利耶儿今早也带着刚醒的然德基尔去往圣殿了,等到他稍作喘息,开始整理这段时间被他置之脑后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