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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佩两袖一展,一个鹞子翻身就翻出了墙头,还未落下,手上忽然一下剧痛,让他不由自主松了手。
睚眦忽地一窜,瞅准目标一溜烟的跑到了站在尚书府门口的美人娘的身边。
“佩儿,早朝认真点儿,别分神,娘一定代你好好照顾……小牙是吧。”美人娘笑靥如花,一手抱着睚眦,站在门口挥着小帕子看自己的儿子一步步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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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要不要吃这个?”美人娘将一块香喷喷的梅花糕递到睚眦面前,讨好十分地问。
睚眦懒洋洋看了一眼美人娘,懒洋洋叼了梅花糕,囫囵几口便吞下了肚。
美人娘看着面前这一团毛球儿似的睚眦,心中越看越是喜欢。于是招招手又换了一样糕点,芊芊玉指捏起,耐心十足的哄着睚眦吃。
边吃,还一边抱着睚眦,轻轻顺着睚眦身上的毛。玉指如葱,一下一下轻柔得如同三月春风。美人幼兽,浓浓的一股人间烟火味儿也雅致了几分。
绝好的景致,周其佩和周尚书在一边看着,两人却俱是暗暗咬碎了一口牙。
“娘子,今日方丞相请我去他府上用晚膳,礼部王尚书和他的夫人也会一同前去,不知娘
子……”周尚书捏了捏拳头,半晌终于打定主意,上前轻声软语的向自己的美人夫人好言问道。
“不去。”美人夫人头也不抬,一双秋水眼全挂在了面前这一团小毛球身上。
周尚书的脸色青了一分,深呼吸一口,还是温温和和好脾气的笑道:“娘子,就当是给为夫一个面子,恩?”语气已经是半哄半求。
周其佩在旁边看着,心中为自己的老爹长叹一声。
“不去。”美人夫人撅起了樱唇:“老爷,你们男人们的正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去掺和什么?不去不去。”
“……娘子。”周尚书可怜兮兮地道了一声,败下阵来。
周其佩望着自己脸色发青的爹,忽然油然而生了一股上阵父子兵的勇气。
“娘,听说城西新开了一家胭脂铺,要不要孩儿带您去看看?”
美人娘终于抬头看了一眼,神色间有几分犹豫:“那,那家店能让小牙也进去么?”
“……不能……吧。”
“那不去。”美人娘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坚决。
“……娘。”
父子双双灰溜溜地走了。
周其佩虽然内心为自己的老爹哀叹了一把,但是两厢权益,也只能委屈自己的老爹了。
之前故意让睚眦以为,自己不愿意它赖在美人娘身边。现在那小东西已经被自己麻痹,在美人娘那里过得安安稳稳,自己这边的计划也能顺利展开了。
周其佩摸摸下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纵英才。
“湛远啊,今天我过来时正巧碰见了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听他说京城里的陈蕃阁又来了几位江南有名的才子,怎么样,要不要同我一道去会会?”
陈蕃阁原本是两位落魄秀才开的茶馆,因为进京赶考屡次不中,干脆做起茶馆的营生来。开始是三教九流皆不拘束,后来渐渐变成文人自发集会的场所。
一来二去的名气大了,便逐渐成了京城中文人雅士最爱去的地方。煮酒论史青梅赋诗,去的都是经纶满腹的济世之才。有清谈政事,也有文墨风骚。韩湛远自幼看书不少,虽然不像几个兄弟一样接受过太学中师傅们的正统皇室教育,但是若真要论及文采风流,却是几兄弟中最出类拔萃的。
不过去陈蕃阁,倒不是为了那一口文士的酸腐之气,而是笼络人心。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这口的源头则在天下读书人。得读书人之心,则天下便已入囊半分。是以周其佩料定,以此为借口行约会之实,韩湛远定然不会推辞。
当晚,周其佩笑得跟偷着了油的耗子一般半夜才溜回了尚书府。。眉梢得意的似要飞出去一般,看得守门丫鬟一阵春心荡漾。
此后则更是一日回来的比一日晚,更有借口商议政事,死乞白赖在青衣侯府过了一夜。
睚眦在美人娘那儿饱食终日,成天介的享受周其佩父子俩的注目礼,受用得紧。不过日子没过上几天,就发觉了有些不大对劲。不过具体奇怪在哪儿,睚眦却总是说不上来。
就这样,睚眦在美人娘那儿足足养肥了一圈,毛色油光水亮,小爪子也肉乎乎,搭在身上软绵绵似棉花一般。而周其佩则抓紧时间,努力发展和青衣小侯爷韩湛远的深厚情谊。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