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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紧紧抓着他,四下寻找落脚的地方,可岩石全部都是往下倾斜,根本就无法踩踏。
达克瀚的手开始发抖,短短的距离感觉被延长得无限广,他的额上开始冒汗,还好,提着赛尔上升一段距离后,赛尔的手终于可以摸到崖顶的边缘了。
赛尔很配合地松开一只手攀在边缘的石头上,达克瀚用力扯着他,赛尔借力把上半身趴到崖顶上。
“呼呼…好累……”赛尔趴下又不想动了,下半身还垂着悬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凝固起来。
达克瀚撇撇嘴倾过身子掀开他大衣的下摆,手指抠进皮带里,提着赛尔的裤腰,把他半扯半拉地拖了上来。
“呜呜……”裤子被拉扯,布料挤压前方脆弱的器官,疼得赛尔差点掉了泪。
“走。”达克瀚假装没看到他那恼火的眼神,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去崖顶的深处。
这儿是个高出来的地方,飓风崖就像是个过于高耸的台阶,攀上去后就到达了另一个区域。
达克瀚拖着赛尔进入到前方灰暗的森林中,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赛尔一坐下又不想动了,垂着手只剩喘气的份。
达克瀚往赛尔的腰间摸索,解开次元口袋,掏出一些药物和绷带,抓起赛尔的手帮他清理伤口。
“好疼啊…”赛尔痛呼,两只手掌早被岩石磨破,特别是那一刻差点掉下去的时候,手指用力地抠岩石,手指严重磨损能看到下面的骨头。
达克瀚的手明明没有伤,也在跟他一起疼。
“还有多远啊?”达克瀚淡定地帮他上药。
“不知道。”赛尔扭过头不去看他,受伤的手被他摸得热乎乎的。
“啊?你不是去过吗?”
“是啊…那时候有坐骑,大概五天吧……”当时飞跃飓风崖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这眨眼间的事情自己去爬,结果用去了大半天。
“你…你识路的吧?”担忧地问。
“嗯,认得。”赛尔昏昏欲睡。
“吃点东西再睡吧?”上好药,缠绷带中。
“唔……”赛尔靠着树干迷迷糊糊。
等两只手处理好,达克瀚也在他身边坐下了,虽然很疲惫,而且胳膊也在疼,但这个森林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生物。赛尔睡了,他必须醒着。
达克瀚岔开腿坐着,强迫自己不要睡。这时候身边的人动了动,他摇摇晃晃地爬到达克瀚那,缩起身子躲进双腿间圈出的那个狭窄范围,达克瀚不得不把腿再分开大点容纳他。
赛尔卷着身子,缩进达克瀚怀里。
“你……你这……”达克瀚觉得这情况有点好笑,“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你暖。”赛尔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迷迷糊糊地堕入梦乡。
达克瀚伸过手,环抱身前沉睡的男人。
森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的呼啸,把两人的呼吸掩盖了。
两个男人之间体温互相暖着,再大的风也吹不散这温柔的热度。
赛尔埋在他胸前发出轻微的鼾声。
达克瀚低下头轻轻挨着赛尔。
你睡吧,有我在。
【魔界 皇城】
院长最近有点心神不定。
他去圣殿巡视一番后,又回来办公室,出神地玩弄那只秃毛笔。
咚咚咚,门被敲响。
“请进。”
“院长,”一个年老的研究员拿着报告进来,“生命水晶的数据。”
院长接过报告看起来,那些数据林林总总地罗列,院长仔细地一一核对。
生命水晶合成进行到一半,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完成了。
“很好,继续。”院长用那只秃毛笔沾点墨水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表示已经审核过。
秃毛笔吸不住墨,总有几个比划粗着渲染开,那些墨水诚实地画出一道不自信的轨迹。
正当老研究员收好报告要告辞,院长喊住他。
“等等。”
“院长有什么吩咐?”
“你今年多少岁?”
“一千一百五十七。”
“……哦。没什么了。”院长挥挥手。
老研究院佝偻着身子行个礼,离开了。
院长继续玩弄那只秃毛笔,笔上最后一根羽毛可怜兮兮地飘落下来,羽毛笔彻底成了一根光溜溜的笔杆。
他把握不定这第二块生命水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