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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去……”清玉想了想,转眼看着竹轩,“你来想。”
“我哪里也没去过。”
“这样……”清玉轻刮竹轩鼻子,“那就哪里都去,可好?”
“真的?”竹轩晦暗的眸子染上光彩,之前的不郁抛诸脑后。立刻就想着第一个地方去哪里。二人正谈着欢,子午却敲响了房门,他看着二人之间的亲昵,脸色有些不好,“公子,国师在来得路上。”
“时候已经到了吗?”清玉毫不在意,见子午点头,朝竹轩笑道:“那我们要快些逃才好。”
竹轩歪头看着清玉,小声道:“那个国师很凶吗?”
清玉点头,“凶得很!”说罢二人大笑起来。
☆、限期
清玉和竹轩还是未能离开。就在二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乘船离开时,国师已经驾着红云上了岸。他冷眼看着清玉和竹轩,“这是要去哪?”
竹轩愣愣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清玉不动声色的将竹轩护在身后,“听闻国师已在路上,特来迎接。”
国师看了眼清玉和竹轩手中的包袱,点点头,“那倒是有劳了,请吧。”
清玉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待国师走过,回头对竹轩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便跟着国师往小院行去。
竹轩抱着两个包袱,百无聊赖的坐在河边,直到日暮都没有等到清玉。他随意往河里丢着石子,眼看着月出东方,终是起身往小院踱去。
清玉的房间亮着灯,床上只印着清玉的人影,国师的影子走来走去,心情看似异常烦躁。竹轩蹑脚走到窗下,屋内静了半晌才传来国师的声音。
“当初那卦是你卜的,现下又说卜错了,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国师的声音异常的气愤,“好,就算你说当时卜错了,那你再卜一次!”
“国师。”清玉有些无奈,“卦象自然是以第一次为准,哪有不满意就再卜的道理?”
“你说第一次不准,第二次你又不卜,你分明是在维护他!”国师平息了下怒气,声音恢复威压,“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去无火之境,不论第一次的结果是真是假,本座都信竹轩是冷焰的劫数。”
“国师!”清玉忽的站起身,以往的沉静早已不复存在,声音中已暗含肃杀,“竹轩是我的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带他走!”
“糊涂!”国师怒斥,“王好龙阳之色,连你也坠了魔道吗?”
“国师不必说了。”清玉的呼吸有些紊乱,看来已经按不住怒气,“若情爱便是魔道,那世人便皆是魔,无火之境还守护魔作甚?”
“你!”国师气结,半晌才缓过气来。不似刚刚咄咄逼人,语气中满是悲悯,即便隔着门窗,竹轩亦能体味到他的心酸,“王生性残忍嗜杀,四殿下早逝,五殿下生性软弱,七殿下有勇无谋,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您却为了他全然放手不管!殿下啊!您于心何忍?您忘了先王的遗言了吗?”
殿下?竹轩咋舌。清玉竟然是无火之境的王子。他紧掩着嘴,不让自己出声,细细聆听。只闻清玉的声音暗含几分悲怆,“大哥是我至亲,竹轩是我至爱,我已失去至亲,国师难道忍心看我失去至爱吗?”
“以一人之命,换天下苍生,算是死得其所,若他当真对殿下有
心,只是为殿下做这一点事都不肯吗?”
“闭嘴!”清玉喘着粗气,一字一字道:“竹轩在,我在。竹轩死,我也绝不独存。”
“简直是疯了!你莫忘了……”
“够了!”国师刚要提醒清玉莫忘家中如花美眷,已被清玉截断,“我是国师看着长大的,我的性子您再清楚不过。我既已决心带他离开,便谁都不能阻止!”说罢清玉便大步走向门口。刚要开门,一道紫光激射,门上硬生生打了个大窟窿。还好竹轩在清玉身边呆的久,否则定会惊叫出声。
“你做什么?”
国师不再急躁,反倒温吞起来,只是依竹轩听来,倒不似急躁时那般可亲,反含了几分胸有成竹,搅得竹轩不得心安,“我要做什么,殿下再清楚不过。我记得殿下幼时生病,却非要在冬日吃冰,当时是谁都劝不住,最后是大殿下来了,说了不准便决计不准,当着您的面把所有的冰全化了水,您虽不悦,可也是过眼云烟。如今这竹轩就是殿下要的冰,我不会把这冰化了,却一定会带他离开。”
“你敢!”清玉嘴上虽这样说,却有些底气不足。
国师笑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