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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脆的回答,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不要问为什麽,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准他离开我,也不准他对除我以外的人好!”
“御明夜阑,我该说你真诚好,还是说你无聊才好?”宫翊封望著远处的假山树林,眼睛怔怔的,似是在自言自语:“放著高尚干净的渺无畔不要,要一只被人践踏过的小狐狸,而且这只小狐狸的性格还别扭无比,又爱刷小聪明,有时候又善良过头,笑的时候大大咧咧难看死了──”
……
这次,换御明夜阑沈默无比的看著宫翊封,宫翊封回过头对御明夜阑皎洁的笑:“好像,这样的小狐狸我也喜欢上了,你说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杀了你才好!
男人如果能看得见自己的额头,只怕他也会被自己额头上冒出的青筋给吓一跳。
虽然自己是狐狸,但是比起这个永远笑著看不到心思的男人,御明夜阑觉得宫翊封才是名义上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老油条、老谋深算!
而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宫翊封没有阴谋,没有计算的在他面前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你休想从我这里抢走他!”像小孩子般,御明夜阑恶狠狠的搁下狠话。
“他才不是你的,御明夜阑,你先回去把你家的畔给解决了再说吧──”挑衅的抬起下巴,宫翊封留下个背影给气的要冒火的男人,得意的笑声在空寂的长廊内不断回响,御明夜阑当时真恨不得跑上去将那个假面男人活生生撕了才好!
………………
简单干净却不失高高雅的房间内,一株白兰盛开在床头,一袭红色长发的少年手中端著托盘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人。
那人半坐著,淡蓝色的长袍因为久坐的关系而显得有些褶皱,那人总是在咳嗽,但是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柔弱。
“我不需要,歌烬,你回去吧。”男子开口,语气中带著淡淡的不厌烦。
“还请渺公子不要为难奴才。”不理会男子的反对,歌烬将托盘放置在床头的案边,拿起托盘上的一把小刀,将自己的左手停留在青瓷碗上,正要用刀抵在腕上,一只比他的手更纤细的手将他握住。
“我不想欠你的,陶歌烬,我已经让阑答应了放你走,他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用听他的,你走吧,我知道,你当初只是为了救你们的世子。”
看了善意而言的男子一眼,歌烬的手却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手腕划下去。
豔红而腥甜的液体自割裂的伤口内缓缓下落,在空中形成一条凄美的线条滴落白瓷的碗内。
“多谢公子美意,不过我即为妖也就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有命奴才莫敢不从,与其他的都无关系,只要公子养好身子免去陛下的忧心,也算是为做奴才的省心。”
“……你是为了他的命令才留下来的吗?”渺无畔盯著那一碗积了大半血液的碗说到,歌烬像是没听到一般,麻木的收起刀子,用另外一只手将碗递给男子:“请公子服药。”
沈默的接过碗,沈默的喝下带著浓重铁锈气味而温热的粘稠液体,喝完後放到一边,男子原本苍白的唇瓣上渲染出血的红。
“歌烬,你喜欢阑,是吗?”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少年,渺无畔开口到。
少年征了一下,半响,才艰难的点下头。
“他喜欢的是你,渺公子,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留下只是为了你而已,等你们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走的,所以,你安心的用我的血,我不会对你或者陛下,有任何要求。”简单而平和的说著,可少年的眼睛却一片迷惘,看不到焦点。而下垂的左手上,未止住的血顺著白皙的手腕以看不到痕迹的滴落下来,在干净的地面上渲染成一个叫人心痛的图案。
走出房间带上门,御明夜阑站在边侧,脸上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其他,歌烬欠身,以下位者的姿态生疏客气的对他禀告:“陛下,渺公子已经喝下药了,奴才告退。”
男人伸手想要叫住欲离去的人,屋里头却传来渺无畔虚弱而清朗的呼唤:“是阑吗?”
“嗯。”简单的应著,眼睛却看著没有任何留恋离去的人,御明夜阑的眼神越来越暗淡。
“你……不进来吗?”屋里的人等了良久也不见外头的人有什麽反应,试探性的询问,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沈默。
拖著略微疲惫的身子走到门口,渺无畔将一只手搭在门栓上,想了想,忽然就笑了。
离开了吗?阑,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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