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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难改,怎么每次都是不听完别人的话就挂掉通讯器,能不能别这么专断啊?!
转念一想,管他呢,下雨天到处湿答答的,他还懒得出门呢,西泽尔愿意淋雨就让他淋去吧。
哼着小调,将刚拿到手里的雨具随手一抛,扔回角落里去了。回身推了推半个身子蒙在被子底下的里奥:“起来吧,西泽尔一会儿就到了。”
里奥哼哼唧唧,卷着被子像个胖胖的蚕茧,在床上滚来滚去,口里还咕哝道:“要来就来,睡觉皇帝大,难不成我睡觉还惹到他啦?我还没说他惹到我呢!”
“可是西泽尔也要找你。”邵清一巴掌呼过去,对准脑袋的位置下狠手。
“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待会儿还得好好问问他在战舰上干了些什么好事,外面那些传闻难听的要死,他怎么也不出面干涉一下?要是他出面,肯定没人再敢说那些该死的话。”里奥裹着被子,倒没被邵清打痛了,翻个身哼唧道。
里奥的话里好像有什么深意,像一线眩目的闪电划过脑海深处,割破了黑暗,有某种想法自邵清脑中一闪而过,倏忽而逝,快得来不及抓住。
是什么呢?邵清没多想,甩了甩头将那些思维碎片扔开,将被扔在地上的《兰蒂斯纪典》拾起来,放回书桌上。
不一会儿,防水帐篷被人掀开,一身形高大的人进了来,顺手就把身上还滴着水的防水雨具扔在帐篷一角,再整了整军装领口和袖口,这才对上翘着脚坐在书桌后面打量自己的邵清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
“什么事这么急,非得冒着雨过来?”邵清饶有兴致的观察西泽尔,看着一贯优雅的帝王轻轻弹落肩头落上的几滴水滴,而后在他身边拉过把椅子缓缓落座。真是贵族出身,哪怕再火急火燎也得保持着惯有的风雅仪然,丝毫也没见慌乱。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西泽尔却一直抿着唇没答话,锐利的眼睛转到帐篷那头。明明是有两张床,却有一张床是收拾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动过的样子,而另一张床上,有一堆鼓鼓囊囊的被子上。
邵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尴尬的笑了一下,打着哈哈道:“那是里奥,他睡着了。”
那双碧绿的眸子带着审视转回来,目光锋利的像利剑,看的邵清心里一跳,看样子是出什么事了,可自己什么也没掺和,就算出什么和自己什么关系?这样想着,倒是坦坦然然的迎向西泽尔的视线。爱看看吧,反正爷和你挺熟的,就不收你钱了。
片刻后,西泽尔移开利刀般的视线,又是一张面瘫脸:“去把他叫醒,我有话说。”
邵清一愣,细细一端详,这才发觉今天的西泽尔身上杀气特别的重。谁惹到这只狮子啦?看那脸色虽然还勉强保持着向来的面瘫,不过眼底的怒气倒是显而易见。看他那个样子,活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
邵清腹诽着,身体却自动的站起来,刚要过去叫里奥,就看见那堆被子抖了抖,一顶乱糟糟的红发自底下探出来,眼神清明地看向西泽尔,神色却不是那么恭敬:“陛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过问我的?”
里奥的口气有些冲,这会儿连邵清都觉出他话里的不同,只得讷讷的退到一边,疑惑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西泽尔却并未在意,慢慢起身,带着上位者的傲慢自负和军人的铁血冷漠,负着手一步一步缓缓走近床榻,低头俯视着趴在床上的红发少年。
里奥的阴阳怪气邵清见得多了,这小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次碰到艾维斯都要抽一回。可是今天的西泽尔却让邵清明显觉得和以往不太一样,周身凝聚着低气压,举手投足之间是历经沙场裹挟的杀伐。
里奥也不由得愣住了,之前见西泽尔的次数不算少尔,虽然觉得对方带着帝王专有的漠然和专断,但从未觉得害怕过。殊不知,是帝王刻意收敛起自己的气场,才不会让周围的人时刻胆战心惊伴君如伴虎。
可今天被那双碧绿的眼睛盯着,兜头压下强大的压力,直觉有遍体生寒的的恐惧袭来,他努力压下心下的不安,慌慌张张卷着被子瑟缩着,咬住嘴角求助地看向邵清。
“不用看邵清,看他也没用。”低沉醇厚的男声像丝滑浓稠的巧克力,口气却泠泠然让人从心底害怕起来。
里奥再怎么胆大妄为也只是个孩子,尤其是这半年多来被邵清纵容的有些忘形,突然直面西泽尔全开的气场,一下子小小心脏就受不住了,立时煞白了一张昳丽的小脸。
邵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天性使得他有些看不下去西泽尔这样以势压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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