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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介凡人,一生中能有这样一场奇遇,业已足矣。但他仍希望日夕山﹣﹣这不懂人心的坏妖精,能停下来,看看自己,告诉自己点什么。
可日夕山呢?大概是真的不知所忧吧,变大后的他心性没有改变,却让许默更无法直视了。在许默心里,日夕山应该是一直小小的,蹦蹦跳跳的,张牙舞爪的小东西;许默喜欢他,喜欢得连他的样貌都不甚清楚…他只是乐于和这样一个小小的家伙在一起。然而现在的日夕山,一夜间变回了俊美高挑的模样,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感到陌生而惶恐。
他日夜躲避着日夕山,睡觉时也偷偷将头扭到一边。日夕山变回了常态,自然不用夜夜搂着许默做功课,他不会在意许默的失态,夜夜都自顾自地若有所思,仿佛是在拨打着什么天大地算盘。
许默渐渐有了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忍忍就过去了,他心想。以后送走了日夕山,他自然会娶妻生子,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如何可以长久。
日夕山不知许默这边已经是自怨自艾得天都要蹋下来,他只是思来想去,为自己作了打算。他白日里去了后院,打开了那道暗门,无视那些狰狞各异的鬼尸,端坐在井口思量了一日。他弄明白了那日为何看不见井里的结界--那日他上当受了骗,这许宅真正与冥界的结界点并不在那口井里,而是在那棵柳树上。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柳树,看着柳树上七七八八的鬼尸,必须要做出个抉择。
他苦笑道:小书生,你怎么就不是他呢。
许默睡得并不安稳,翻个身又不可避免地拱进了日夕山怀里。日夕山同样也不习惯与搂着比自己小的许默。然而许默此时就那样软弱地倚靠在自己胸前,两扇细密如贝的睫毛微微扇动,如泣如雨地挠着他的心。
窗外淅淅沥沥飘起了雨,许默睡得靠窗,日夕山怕雨飘进来让他着了凉,连忙放开许默,起身关上窗门。就在这时,窗外猛地雷声大作,闪电夹杂雷鸣像炸开了锅一般,轰得天际晃啷响。日夕山一面暗骂雷公,蓦地觉得身旁又有什么在颤动,他低头一看,是许默。
雷一响,许默就醒了。他生平最怕雷雨夜,被这惊雷给吓得瑟瑟发抖,然而日夕山在旁边,他并不愿表现出来,可还是让日夕山给看见。日夕山正准备嘲弄他两句,便躺下曱身来,胳膊支起脑袋,戏谑道:“小书生,可怜儿见的,怎么害怕起打雷来?”
许默扬起头来,直直看着他,哼出几道气声,并未说话。日夕山倒是愣住了:许默的脸颊上,分明是挂着两道泪痕!他并不知道许默心事重重,已在梦里被臆想的未来给折磨了一道,惊雷一吓,生生逼出了泪来。日夕山连忙搂过许默,他现在可是个正规的男子汉了,必须得担负起抚曱慰这小书生的职责来。
许默垂下眼帘不再看他,他只得埋下头去神差鬼使一般吻了吻许默的眼睛﹣﹣他还小时干过此类的事情,此时亲吻起来,又别有一番趣味了。日夕山并不知道许默怕雷,怕雨﹣﹣他以为这小书生天生胆儿肥,连鬼怪都不是非常地惧怕,仅仅是被梁上妖给唬过一通;许默怎么会怕雷雨呢,记得有个雷雨夜,他也曾撑着伞走遍了街去找自己,那时他……
…那时他的眼睛也是湿曱润的。
日夕山有几百年没有掉过眼泪,他快忘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于是他悄悄地伸出舌头舔曱了舔许默的眼角,舔曱到咸涩,尝到酸苦。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小书生的苦闷。
他想得心热,想得情动,便不由分说地捋开书生的头发,剥开书生的亵衣来。许默一直低着头未曾拒绝,直到日夕山埋下头去,将他的前端含在嘴里时,许默才一脚蹬开他,哽咽道:“你这坏妖精,有种就一辈子别碰我!”
日夕山被这一粉曱腿给踹得是人仰马翻,他爬回床上,按住许默的肩,低声问道:“许默,小书生,你究竟在气我什么?”
许默涨红了脸:他要怎样说?难道说是自己自从日夕山变大以来就没挨过他的操,等得毛焦火曱辣心里不安?难道说怕这妖精变大以后光顾着修道成仙将自己抛之脑后?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可日夕山已经深深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靠在他耳边低语:“对不起,小书生。”
说罢对着许默的嘴唇深深一吻。
他还不曾这么做过,许默被他亲得快断了气,才被放开,他正欲补上两口呼吸,没料到日夕山又闯了上来,口舌并进,唇齿交缠。他不知道世上竟有这样淫曱靡的吻法,躲避不开,最终竟也忘情地勾住日夕山的脖子回应了起来。
日夕山趁着这空当将手伸向了许默的下曱身开拓了起来,许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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