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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阎黄打开衣服袋子,看了一眼,抬起头斜眼瞥向墨绿发男子。
“……”墨绿发男子低下头,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带着一个白色大口罩的阎黄焕然一新地走出医院,双手插在裤兜里,墨绿发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跟在后面,而另一袋营养品则被阎黄借花献佛地赠给了护士站的小护士们。
“我说老兄,你的控球力还有待提高啊。”阎黄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跟上来的墨绿发男子,难得正经地说道,只是戴着口罩,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沉闷。
墨绿发男子一愣,撇头看着阎黄,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懂网球?”过了一会,他试探性地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唔……你是在搭讪我吗?”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挑,阎黄反问道。
“……你可以认为我在调戏你。”墨绿发男子又是一愣,随即一笑,说道。
“那请问调戏我的这位男士尊姓大名,让我记下来,流传后世,让子孙们也知道自己的祖宗曾被一个男人调戏。”阎黄接道。
“越前龙雅。你呢?总得让我知道我调戏的是谁吧。”龙雅笑眯眯地说道,春风徐徐,吹起他额前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阎黄。”对于自己名号的宣扬,阎黄一向都不会吝啬。
“你是中国人?”这是越前龙雅的第一反应。
“嘿,真有意思,今天两个日本人对我的名字都是这个反应。”鼻子有些痒,阎黄抬起手想揉一揉,却碰到了口罩,他只能缩回手,皱了皱鼻子试图缓解痒处,不料扯动伤口,痛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两个日本人?”龙雅一愣,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他笑道,“你是说精市?难怪我在你的裤兜里找到了一张‘A Cup’的名片,原来你就是后面进来的那个人。怎么样,精市煮的咖啡还不错吧?”
“嗯,不错是不错,只是黄连撒的多了一些。”阎黄半眯着眼眸回味那杯Espresso,点了点头,“我在菜单上看到了一种名为芥末的咖啡,你,喝过吗?味道如何?”
“芥末……咖啡。”龙雅抬眼看向远方,沉默片刻,声线中带着几分压抑,幽幽地说道,“只有一个人能喝那杯咖啡,而精市也只会为那个人做那杯咖啡。”
阎黄闻言,眼眸微微转动,转头看着龙雅,说道:“做芥末咖啡的人伤神,而喝芥末咖啡的人伤心。”
龙雅一怔,转过头,与阎黄的视线相对,隔了半响,他收回视线,抬腿向前:“走吧。”
“好。”阎黄应道,跟在龙雅身后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藏在口罩里的嘴角微微扬起。
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疾不徐,偶尔抬头,那抹墨绿清晰地映入眼底,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周围的环境渐渐熟悉,阎黄不由得加快步子赶上龙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龙雅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阎黄:“诶,你怎么还跟着我?”
阎黄挑了挑眉头,说道:“我以为你是送我回家的?”
“你家在这?”越前龙雅指向不远处的那栋高楼。
“没错。”
“几楼?”
“你呢?”
“15D。”
“唔……”阎黄抬手摸了摸被大口罩挡住的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你上面。”
“……”
翌日清晨,阎黄抱着枕头与周公下棋,欲悔棋的时候,一道急促的门铃声将周公召唤走了,将他召唤醒了。
阎黄睁开双眼,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针和分针所表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他翻身拉起掉到床下的被子,从头蒙到脚,但那道门铃声就像催魂的迷烟般渗透被褥钻进耳朵,他不得不翻身爬了起来,闭着眼睛骂了一声,掀开被子坐在床沿边,按着昨晚的记忆摸索着拖鞋的位置。
门铃声终于停了,阎黄松了一口气,动作迟缓了不少,脑袋不停地展示小鸡啄米的过程,就在他的身体缓缓向床靠拢,准备趁周公不在撤子悔棋的时候,那道催魂的门铃再度响起,他打了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套上别人送的大黄狗拖鞋,脚步不稳地朝门口走去。
在这一行进过程中,阎黄光荣地绊倒了两个啤酒瓶、一个垃圾桶,并踩了守在房门口的那只幼小的萨摩耶的尾巴。
在萨摩耶微细的叫声中,门打开了,门铃声也戛然而止。
阎黄顶着一头乱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