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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伏地磕头:“太子殿下息怒,沈夜几天委实太过厉害,我们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知为何他们竟然与三皇子联手,我们数次偷袭都被他们合力斩破……”
“住口!”太子踢翻了面前的案几,瓜果点心碗碟被子都落了一地,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不绝于耳,在空旷的大殿回响,惊得殿内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只听得到太子暴怒的喘息。
一句悠然而沙哑的声音从殿后阴影中传出:“沈夜的能耐,岂是你手下这些没用的东西奈何得了的?”
殿中一静,太子眉头一皱,朝黑衣人和侍女挥手:“你们都出去。”
“是。”两人连忙告退,不敢停留。
待大门合上,太子瞪向那片阴影:“砺罂,你口口声声说可以帮本座夺得帝位,现在我三弟已经快到长安,你怎么说?”
“我早就说过你那些死士不中用,他们那点儿本事在沈夜他们面前,简直是雕虫小技。”砺罂冷哼一声,很是不屑,“你想夺得帝位,杀了你三弟又如何?你老子若是追究起来,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哼,目光短浅。”
太子额角冒青筋,这个砺罂狂妄自大,嚣张无礼,他好几次都想杀了这人,却碍于这人邪门的魔气和深沉的心机,不敢妄动。此刻也只能忍着火气,问他:“那你又让本王不停刺杀他们,牺牲了这么多手下!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这些人若是留下,还能帮本王做些其他事情!”
“可笑,若是没有这些人拖延时间,太子殿下你哪儿来的时间布置长安城的陷阱?”砺罂幽幽一笑,“他们来了长安又如何?天罗地网,就怕他们不来!”
想起自己在长安的布置,太子也没那么气愤了。
砺罂说得对,现在,长安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父王病危,整天昏迷不醒,朝中大事都暂时由他来主持批复,二皇子的势力已经被他拔出,剩下三弟李焱……哼,一个自幼远离宫廷朝堂在太华山修道的皇子能成什么气候?就算他武功高强又如何?朝堂之争可不是靠身手的!
巧的是圣元帝病危时三弟正在西域,若是在太华山,只怕自己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布置周全。
想到这些,他便放下心来。
他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那个初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说沈夜强大无比,又为何派初七去刺杀他?我看他也不怎么样嘛,至今都没伤到沈夜一根毫毛。”
“总比你那些有去无回的死士强。”砺罂冷笑一声,“他虽杀不了沈夜,沈夜也杀不了他。这个人只要还活着,沈夜就不得不忌惮。必要时,这个初七,可以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杀他个措手不及!倒是太子殿下你……”
太子面色一僵:“本王怎么了?”
“哼,我派初七去杀沈夜,你为何下令让他对付你三弟?”
太子不是笨蛋,他当然看得出初七比他手下那些死士强了许多,他对砺罂与沈夜的纠葛毫无兴趣,只想早点杀了夏夷则,既然沈夜和夏夷则在一起,为何不干脆借初七的手杀了夏夷则?他只是没想到沈夜竟然三番两次打断,实在可恶!
此时被砺罂质问,他有些厌恶,却不得不解释:“不过是随口吩咐了一声,他不也没完成任务吗?”
砺罂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知道自己不宜逼得太紧,便说:“既然他们马上要到长安了,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便可以实施了,太子殿下,这一次,可要小心行事了。”
“还要你说。”太子哼笑,阴狠毒辣的眼神让他的脸有些扭曲,“李焱,本王可是等你很久了。”
第二十五章
长安遥遥在望,夏夷则却忽然问沈夜:“沈先生,其实在下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还望阁下解惑。”
“哦?你说。”
“流月城遥踞北疆,位于中原西北外万里之遥,而在下第一次与诸位相见,却是在中原西部边城,阁下莫非是从西域绕道过去的?”
“正是。”沈夜点点头,“夏公子是想问,我为何不从北疆直接赶往长安,而是要绕一个大圈子?”
夏夷则微笑:“请阁下赐教。”
“我似乎从未跟夏公子提过我为何前往中原吧?”沈夜问了一句,却没等他回答,继续说,“我流月城遥踞北疆,虽得上天眷顾,寿命比一般人要长一些,身为神农后裔,亦长于法术,然而北疆气候恶劣,流月城族人稀少,少为外人所知,与中原西域突厥相比,族人虽坚韧勤劳却碍于外界环境恶劣而日渐式微。”
夏夷则听着,大概可以猜到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