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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这里睡了八年,东来还以为哥哥不想醒了,不成想却给我一个惊喜。这样也好,我本来就把哥哥的名字都想好了,‘卓扬’怎么样,取意卓尔不凡、风采劲扬。”
充当了半天柱子的幼小板三爷淡定地答道:“不错,东来在外面学习得很好。”
“哥哥喜欢就好,刚醒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环顾四周,这两个人所处的空间到处都是紫色,紫色的纱幕、紫色的大床和紫色的穹窿。唯一区别于这个颜色的则是方圆十里盛开的罂粟花,静静地立在那里,有些死寂的美感。
对于这些,刚刚跑回修养的幽泉在三爷的核心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厌恶地叫嚣道:“低俗的品位,简直污了本魔的眼睛,难道人类喜欢的不是大红就是大紫吗,怎么能低级到这种地步,秃驴,我受不了了,不到百年别叫我。”
暗自答了一声,三爷就没再关注老神经,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小神经,以他的阅历,这个小孩绝对是有潜质的疯子一个,而他刚好是他的哥哥,还是被限制在他意识海中的魂体,怎一个悲催了得。
卓东来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个刚刚苏醒的哥哥,身体健康、体形修长,拥有着乌黑的长发和沉静的双眸,如果再穿上他为他准备的衣服一定光彩照人、英俊极了。而且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和陌生的环境也未表现出惊慌,很是镇静,懂得利用已有的条件摸清情况,看到一些异于常况的事也能面不改色,对于这些卓东来很满意。他的哥哥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事实也本该如此。
义父总是斥骂他是一个杀了母亲和弟弟的怪物,他也时常因此痛苦不堪,他的确对他们有罪。但是弟弟在母亲的子宫中也把他挤压成了畸形,而且死后还缠着他、嘲讽他,对此他容忍、接受并甘之如饴,因为他是哥哥、是犯了弑亲罪孽的人。
可是心理还是有着几分热切渴望的,每当看着那个沉睡的孩童,这渴望就会更加灼热真实,因为这是与他血脉相连、灵魂相契的哥哥,是独属于卓东来的完美的哥哥。从此他不会再孤单了,弟弟的尖刻、义父的残忍都不能伤害他了,他不再是一团找不着根系的影子,哥哥会成为最闪耀的阳光照耀在他身前。
是的,他们将会是最完美契合的光影。
卓东来浅浅地笑了,灰色的瞳眸翻腾起深沉的颜色,偶尔划过几道淡淡的流光,雅致的眉眼此刻竟显露出几分威重之势,在这稚嫩之龄上倒诡异非常、却也惑人之极。
而新上任的卓哥却没在意这般美丽景色,心神很是失落。他积蓄千年之力从炼狱冲出,最大的动力就是再次吃肉喝酒,谁知竟落到了这孩童的识海中,魂体如此微弱短时间内是无法走出这里的,想到还要忍耐一段时间,真是伤心得很。
50二 泪痕剑
三爷静坐在紫色的大床上;注视着他手中的黑刀,这上面的每一寸纹路、每一道缺口他都了然于心,毕竟已经看了千年有余,说是刻入灵魂也不为过。有时候太过深入,脑海中就会出现一个拄剑而坐的人影;孤寂如渊、沉稳似山;那人周身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最喜欢做的事却是静坐一隅;仿佛只等挥刀的一刻。
三爷往往在握着这把刀的时候产生淡淡的温暖;他跋涉于时空中;遇到了谁、失去了谁,从不能控制。当转身离开时未必不会难过,只是不能允许这种情绪影响自己的步伐;这把刀恰恰出现在那时,伴他走下去。
犹如古潭的双眸罕见地泛起了点点波纹,好似阳光洒在幽静的森林,温暖、美幻。卓东来进到意识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致,他最钟爱的紫色帘幕床上,他最沉静的哥哥露出了一丝笑容,在嘴角燃起了一抹微妙的角度。
不知为何,他停下了脚步,安静地看着这样的卓扬。
卓东来不知,其实那刻他的唇角也微微地上扬,缓缓地浮现出一道笑意,就连淡色的灰眸也不似平常深沉,划过几道微暖的流光。
以三爷的实力当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个弟弟的到来,虽然他们相处了十几年,又是处在意识海中,气息早已相溶,但经过千余年所形成的本能是无法控制的,更何况东来是个掌控欲、攻击力都非常出色的孩子。
不过他并没有动,仍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刀,一切做来有种寂静的美感,至少卓东来是这样认为的。
“我进来的时候,哥哥大多时候都是安静地坐着,今天怎么有兴致看起刀了。”他迈着步子走到床边,不管是说话的声音还是走动的声音,在这个总是寂静的空间有一种优雅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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