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父亲”
夏尔急切地注视着男人,眼中的担忧明显至极,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出现这里,难道是一直都守候在他身边吗?他不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父亲的安全,哪怕只是片刻的梦也罢,再叫他一次‘夏尔’吧,再看他一眼吧。
浓烟过后,安吉拉的身后安静地站着微笑的赛巴斯,洁白无瑕的衣服上血液四溅,好似妖艳的花朵绽开般。而贯穿胸口的手臂还在滴落着血,在衣衫上划过几道痕迹。
“即使是天使,被粉碎心脏一样会死,就是不知道你的主会不会让你回归天堂了,不过我认为你更大的可能是坠落地狱。”
塞巴斯蒂安手臂转着圈,面部还是勾着迷人的笑容,只是看着前方的光影,眼中闪过趣味的光芒。
少爷的父亲吗?那本日记的主人?
“你们这群…不洁的虫子,总有一天,我神会知道消灭你们才是正确的。”
安吉拉艰难地说着话,随着词语的吐出,大口的鲜血也会从嘴里涌出,在身形消失在空气中时候,他诡异地浮现出一抹笑容。
待天使消逝后,光影也开始淡薄,男人深色的头发变得透明起来,那双沉静的眼睛也渐渐浅淡。
“父亲!”
夏尔惊惶地呼唤着,伸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衫,却毫无阻力地穿了过去。他不甘地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最后少年只能悲伤地望着他,大大的眼睛中流出了泪水。
“夏尔”
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比起当初那个小巧的孩子,他已经长大了许多,虽然还是这么爱哭。
“父亲,我想你,…,夏尔想你,想妈妈。”
不管经历了多少,不管他怎样地告诉自己要坚强,他始终都是一个孩子,最想要的还是和父亲、妈妈在一起,纵使那不过是奢求的梦。
飞在半空中的塞巴斯蒂安收起黑翅,渐渐地落了下来,披头散发的样子没有杂乱的感觉,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魔魅,加上始终都挂着的优雅笑容,这个执事当真是一个迷人的男子。
此刻他的心情用兴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自家的少爷竟然会有这样小孩子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他惊讶了。他所见过的少爷,镇定、冷酷、狡诈、坚强,却唯独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稚。现在他却露出了这般濡慕的眼神,自然地像那个男人哭诉,语气中带着孩子特有的娇气。
男人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少年的头上,虽然穿了过去。他低头凝视着儿子含着泪水的眼睛,声音淡淡地,好似这要消失的身影。
“夏尔,记得我所告诉你的吗?你一个人时所要做的就是走下去,哪怕再难受。”
少年埋头在男人的怀里,眼眶里的泪水在微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光芒,就像圆滚滚的水晶一样。他努力抑制自己抽动的心脏,竭力在父亲面前保持镇静,尽管声音还是嘶哑的,带了些哽咽。
“嗯,夏尔知道,父亲您还会出现吗?”
“不会了。”
再看时,光影已经消失了,只留点点碎芒告诉少年这不是一个梦。夏尔久久地注视着空落的位置,大大的眼眸此时一片平静,除了面上两道泪痕外,又哪里看得出来这个名为女王番犬的少年曾经像个孩子般哭泣过呢。
“走吧,塞巴斯蒂安”
“是,少爷。”
燕尾服轻轻地在空中飘起一点弧度,英俊迷人的执事浅笑对着他的主人,相当规范地走在少年身后。清晨的光辉中,主仆两人就像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景色图,如果忽略赛巴斯斜觑向旁边的眼神,那里面红光一闪而过。
法西斯。凡多姆海恩日记:
1881年4月3日晴
早上起来送夏尔上学,蕾切尔正在睡觉,田中管家为夏尔整理的衣服和书包。小孩子上学非常麻烦,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趁机喝了几杯红酒,吃了几块烤牛肉,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车上,本来想小憩一会儿的,昨晚那群黑社会实在是太不上道了,只好将他们解决了。夏尔一直在看着我,那双大眼睛非常像黑宝石,将他抱到怀里后果不其然看到这小子笑得弯弯的样子。
一路无语,只有车夫不断夸奖他家女儿有多漂亮,听得怀里的小子都开始打哈欠。终于将他送到了学校,回去的路上又经历了一番车夫的唠叨,老实说我很想解雇他,奈何这老小子是唯一能和我喝到一起的,千杯不醉。
回到家后,看文件、签字、吃饭、开会,背后一如既往地跟着田中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