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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
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叫他贪恋不已的温暖呢。
类的眼底不由得漾出一抹暖意来。
“阿玲~不要故弄玄虚了,告诉我是什么吧~”类忽然凑到美作跟前,拖长了调子,尾音还要命地微微上翘,不自觉地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撒娇意味:“难道……对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猝不及防地被这令人酥麻的气息拂到,美作心头一颤,身体随着一滞,舌头跟被冻僵了一样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满心满眼只有被月辉蒙了一层光晕,显得额外柔美的类。
微微上撩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鸦翅般浓密乌黑的睫忽闪忽闪,在眼睑上投映下一小片迷人的阴影。
见美作呆呆愣愣的,类先是一怔,旋即噙着叫人心醉的笑意,又说:“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刚才阿司他们做了什么。”
一直旁观的道明寺暗暗咬牙,内心简直焦虑得要命。
想要出声抗议和阻挠,偏偏刚惹了类生气,不好贸贸然出手,以免让他再感不虞。
只好憋着。
生平第一次这么委屈自己的道明寺觉得胸腔里都快淤血了,喉头像是被什么涩涩的东西堵住,郁闷不已,愣是发不出声。
即使是双手抱胸的西门面上假装浑不在意,其实心酸不已。
——凭什么?
同是一起长大,阿玲却老是得到类罕有的主动亲近呢。
说起来,平时类也总是特别喜欢逗弄阿玲。
他和阿司要付出惹恼类的代价才能一亲芳泽,阿玲反而……
西门托腮,强迫自己陷入了沉思。
道明寺倒没想那么远,旁若无人地将酸溜溜的目光凝聚在美作的背脊上,试图隔空施压。
美作好不容易定下莫名荡漾的心神,爽快地笑着应承:“好吧。说起来其实也无关痛痒,不过是一堆我让人跟踪她拍摄的照片。”
类笑吟吟地说:“阿玲这么坦诚,我也该效仿才是。”
说着,他微微前倾,相当生疏地觅到对方嘴唇的位置,轻轻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虽然只是一触即离。
收到这份惊喜的美作却仿佛变成了一根木桩,傻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
内里甜得心都要化了。
轻松得逞的类津津有味地看着红晕一点一点地攀上美作的双颊。
气急败坏的道明寺再也忍不住了,暴跳着把他们分开,分倒是分开了,他一个不小心的甩手,把身边吧台的名酒哗啦哗啦地扫了一地,落下不少不知情的人的埋怨。
西门俊秀的眉宇间蒙上了一层阴霾,浮现难掩的失落。
结果类淡淡地瞥了道明寺一眼,轻飘飘地开口道:“这就是他们之前对我做的事情。虽然,程度上好像还更严重得多。”
西门唇角一抽。
……类果然很记仇。
居然拿这种方式来气他们。
道明寺:“……”
他、他忍!
类轻笑,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面红耳赤的美作。
这时候的阿玲……真是太好欺负了。
稚嫩得和前世亦步亦趋地诱哄他上丨床,接着把还搞不清楚上下之分的他压在身丨下为所欲为的阿玲相比起来,简直都不像是同一个芯子了。
和角落里的热闹不同,觉得此刻已然颜面扫地的藤堂耀万万没有想到,真正的噩梦尚未开始。
经过一阵紧锣密鼓的抢修,然而由于众多灯源于同一时间毫无预兆地亮起,那简直能灼伤眼球的强烈光线让底下这些适应黑暗多时的人们登时就被刺激出了眼泪。
天花板上依然稳稳地悬挂色彩缤纷的塑胶球,但此刻只能被称为残骸了——似乎是被人恶作剧般抽去了封口的绳索,扁扁的只剩个光鲜的皮囊。
雪花般散落一地的不是人们之前以为的被固定在顶上的彩缎和亮片,而是一张张像素或清楚或模糊的偷拍照片。
这些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证物似乎原本被人藏在了彩球里。
有的衣衫完整但神态暧昧,有的衣衫半褪在肆无忌惮地激情热吻,有的场景在办公室中,有的则在宾馆客房里。
连方才吞口议员色急地伸手进静的裙内进行猥亵得肮脏行径亦没被遗漏地抓拍下来,放入其中。
被抓包的吞口议员脸登时便涨得通红,掩饰性地怒哼一声,撇下一句:“这是彻头彻尾的阴谋,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