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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抿着嘴唇,斯内普自己都说不清此刻的烦躁和气闷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知道自己早已经把祁清莫纳入了朋友的范畴,既是因为对方死缠烂打、无可匹敌的厚脸皮,也是因为对方值得自己这份接纳。可如果换了是卢修斯,如果是卢修斯不得不接受一桩不想要的婚姻以巩固家族的地位,他绝不会有半分动容,甚至会幸灾乐祸的冷嘲热讽几句。然而在祁家大院里对着祁清莫那张白痴都知道不是真心的笑脸,满肚子的讥讽愣是半个音都吐不出来。
斯内普有种直觉,在婚礼这个词汇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祁清莫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变了,那种绝望而寒冷的气息就像是阿兹卡班里被关了许多年的囚徒。可即使是布莱克那个真正在阿兹卡班里呆了十年的人,只要小波特一个笑容就能马上活蹦乱跳,毫无疑问小波特就是蠢狗的阳光和救赎。隐约的,他觉得祁清莫好像丧失了阳光和救赎一样,或者说,是祁清莫自己选择了放弃。
没有人会在深陷绝境的时候不渴望救赎,即使是自己。无论性格如何,只要能有救赎的可能,谁都不会放弃。正相反,在绝境中看到救赎的可能,哪怕是个白痴也会下意识的拼命去靠近。祁清莫不是白痴,更不是会轻易被现实打到的人,被他父亲撵出家门那么多年他不照样在英国混得风生水起么。鉴于这些自己所能想到的,祁清莫选择屈服的事实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不可能出现、但却的确出现了的荒诞到极致的结论。
尤其,一想到那个痞子天师话语里隐含的不会再去英国的意思,仅仅是想到,斯内普就觉得怒火中烧。同时,还有一种不明缘由的恐慌。
已经不记得孤独的生活了多久,背负着对莉莉的愧疚和复仇的野心,在保护小波特的过程中洗刷自己的罪孽,他曾经以为他的生命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到终点。可他没能死在与伏地魔的决战中,他活了下来,可笑的,茫然而空虚的。斯莱特林不允许他用懦弱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直到祁清莫这个痞子天师毫无预兆的、霸道的闯入自己的生活。
下意识的抚上心脏的位置,斯内普陡然惊觉关于祁清莫的记忆画面竟然如此的清晰,连同祁清莫所带给自己的那种温暖、满足、宁和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又将回归到祁清莫出现之前的那种黑暗而无望的生活。因为那个一向都毫无畏惧、潇洒得近乎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被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理由给打败了。他会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和他的妻子、孩子生活在这片远离英国的土地上,直到生命结束。
从此不再出现在蜘蛛尾巷,不会再在他熬制魔药忘记了时间的时候突然出现,用堪称耍赖的方式让自己不得不离开坩埚。从此不会再有人无视自己的恶劣讽刺,喋喋不休、兴致勃勃、绘声绘色的把那些Z国的古老传说讲给自己听,一边说一边还加上极具个人色彩的品评,让自己这个古板的英国巫师都不知不觉的对这个神奇的国度产生了兴趣。从此不会再有一双神采飞扬、会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眼睛,或站或坐,在自己一个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
强烈的、不容忽视的愤怒和失望,陡然间如同浇了油的火焰一般升腾并狂乱,斯内普发现自己无法容忍祁清莫就这么从自己生活里退出。他已经习惯了有个祁清莫在身边转悠,习惯了在熬制魔药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个家伙打扰,习惯了有个像老妈子一样啰嗦的天师不厌其烦的批评自己不注重健康和生活质量。正是因为习惯了,祁清莫离开英国之后他才会总有一种什么都不对劲的感觉,才会因为突然间的空虚而变得连魔药都提不起兴致,不是吗?
可是,在没有问过自己意见的前提下让自己习惯了这一切之后,祁清莫凭什么可以这么一句要结婚就消失?招惹了自己,想要不付任何代价就跑?斯莱特林可不是这么好招惹的!
朱雀从祁家老大搞到外出许可,好不容易找到斯内普的位置闯进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向来如同止水的男人浑身都爆发出浓烈的战意。莫名其妙的甩了甩头,朱雀觉得假装看不见才是明智的,还是赶紧办正事才对。“喂,斯内普。”
一惊,斯内普霍然转身,同时藏起来的魔杖已经滑进了掌中。待看清闯入者是谁,这才收回了魔杖冷冰冰的开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礼貌,就和你的契约人一样。”
“你以为我出来一趟容易啊?要不是老大心疼他弟弟,想要硬闯出祁家大院我非得去了半条命不可。”翻了翻白眼,朱雀至今都不明白这么个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