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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狱寺的表现都被众人看在了眼里,那绝非是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彭格列岚守,居然出现会议时走神的情况,更出现了动手回绝阿纲表示关心的示好。
只有一点众人可以肯定,那就是自从狱寺醒来后,一切都好像起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匆匆结束了会议就立刻赶回到办公室的阿纲推开门时,就看到蹲在柜子旁边的狱寺。
抽屉全都被拉开了,里面整理好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都是,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的银发青年听到门声才苍白着脸抬起头,发现了门口的阿纲后,他试图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隼人?是在找什么东西么?”阿纲一看这个场景,心里立刻划过不妙的感觉,几步走过去将蹲在柜边的人拉起来。
而被拉起来的人似乎是站都站不稳了,磕磕绊绊的步履使得狱寺不得不依靠着阿纲伸手抱住他的身子才勉强站住。
“隼人?究竟怎么了?”阿纲皱眉,从会议开始他的隼人就很不正常,现在这样愣怔的样子更是让他一阵担心,突然注意到狱寺手里捏着的一沓纸,他抓起狱寺的手匆匆瞥了几眼那份纸张,顿时也脸色大变。
“十代目……”狱寺的脸色已经不能够用苍白来形容了,他低着头喃喃道:“我已经死了是么……?”
阿纲抿抿唇,根本不知道该要如何向他解释这几天所发生的如此戏剧性的事情。
“那我现在……又是谁?”狱寺沙哑着问道,手一抖,那沓薄薄的纸便飘落在地。
鲜红色的顶头大字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狱寺隼人死亡医学证明书》。
“隼人,你听我说。”阿纲将狱寺的身子转过来,安抚般地顺了顺他的后背,“有些事情是你不在的时候发生的,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隼人,隼人,你听我说。”
很不妙,狱寺现在的表情完完全全不像是镇定从容的样子,眼神涣散地望着地面上那张死亡证明书,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草食动物,让开。”就在阿纲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云雀阴冷的声音。
云雀瞥了一眼地上的纸,又看了看靠在阿纲身边有些发怔的青年,心里立刻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皱眉,将他拦腰抱起。
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会被戳破。
“放开我!”意料之外的,狱寺突然开始激烈地挣扎云雀的怀抱,翠绿色的瞳孔闪过几丝痛苦:“云雀!居然连你也瞒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你一直瞒着我什么!”
如果说那份死亡证明书上面写的没有错,那么他在上个月就已经死亡了,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好能够好好的活着,努力回想上个月发生了什么却惊恐地发现脑内一片空白,什么也回想不起来。
狱寺死死捏着云雀的衬衫,葱郁的指尖泛白,连声音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颤音;
“混蛋……为什么只有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着怀里极其崩溃的人,云雀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顿了顿,他懒得管阿纲有没有在旁边看着,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吻上了狱寺的嘴唇。
总是喜欢用吻来给予怀里人一个足够撑起他的靠山,俨然是最好的镇定剂,有些话不说,不代表不了解。狱寺死亡的事情本身就给予了每个人相应的痛苦,痛苦只能够被时间所淡化,却不能让他了无痕迹,狱寺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云雀心里也不好受。
狱寺起初只是不断扭转着脸躲避云雀的吻,却一次又一次被云雀吻上,这样重复了几次后,他才慢慢镇定下来,开始接受云雀的亲吻,然后犹犹豫豫地伸手环上了他的后背。
似乎是慢慢缓和下来了。
有一种默契叫作心照不宣。大概是吻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看着渐渐回复了正常呼吸的狱寺后,云雀就知道他已经平静了不少。
毕竟是彭格列的under boss,狱寺在关键时刻还是相当理智的。
“……抱歉。我好多了。”他暗自咒骂刚刚自己的失态,一手勾着云雀的脖子一手微微捏了捏鼻梁,不断警告着自己此刻不能够意气用事,“但是,云雀,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某种情况下,狱寺的气场也不是盖的,说出欠我一个解释时的表情极其认真,连周围的气压都似乎降低了。
“嗯。回去解释。”云雀抱稳了狱寺的身子,带着他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朝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