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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金色的光影从绿的醉人绿的如同宝石翡翠的树叶缝隙边洒下了,阳光被遮挡在了树叶之外,她坐在窗户里面,和身边的男生一边交谈一边神游。
而这里的窗户,不是属于她的‘窗’。
话说回来·····她昨天果然发烧了。
从小就有的经验——一旦心情暴跌,自身从精神上虚弱,保准晚上就发烧到四十度以上。
小学的时候就有过一次,差点把脑袋烧坏——如果不是听护士普及了多少度烧坏脑袋的知识之后靠着求生欲降烧的话,脑袋烧坏甚至死去只是一条路也是最后的路。
可是昨天她真的生气了。
白正是在践踏她的信仰。
她在无助迷茫的情形下,抓住了那抹金色的光芒。
她是个有着依赖感的人,既然将王女殿下奉为信仰,她就不会背叛殿下。
可是谁都可以怀疑她的信仰,谁都可以怒骂她的行为,只有白正·····
白正和她认识了一年半,以绝对的姿态插手了她的生活。
她早就将他当做生存所必须的水与空气般重要的人,他在她的身边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有他是不同的。
他对艾米尔莎来说,比亲人更重要。
艾米尔莎想起昨天昏睡之际似乎是梦里传来的声音。
就好像她只是在学校睡午觉一样,醒来看见的还会是学校窗外的阳光。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
她想念他,她想念他,如同一个即将渴死的人想念清甜的水源。
混蛋·····
她揪着被子。
心口在疼,她甚至惊奇于那坨冰冷僵硬成一个硬块的东西还会痛。
她想起许久未见的妈妈对她的怒斥:
“他只是找不到玩伴!别以为你对他来说是什么重要的朋友!他只是在打发时间!你这样成绩不好又古怪的孩子谁都不想接近!”
那个时候,被视作生命依靠之一的存在被母亲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她那时心头也在狠狠的疼,她并不是像同学所说的喜欢白正或是爱上了他,因为她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自身就像是死人,已经麻木的不知道感情是什么。
直到碰到白正,两人虽然总是对对方恶言相加,却是真真正正的交心而和对方相依。
心中重要的存在被同样重要的人狠狠的践踏,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几次呢?
离开?离开这个世界?
不可能的。
金色的王女高傲而漂亮,强大的不可碰触而孤独。
她····并不是像表面那么的坚强完美。
她····需要我。
我····需要她为我指导我前进的方向。
挚友,你不行啊。
你是和我站在同样高度的人,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半身。
就像是我们所代替的英灵一样。
相似而不同,就像是一块圆镜子的两半,相似而拥有对方所缺少的那一部分,在一起才能弥合。
艾米尔莎确定,昨夜手中的温暖与安抚的语言都不是梦。
眼睛里滚出烫烫的液体。
她狠狠的埋在被子里哭,哭的没有声音但是哭的还真狠。
明明觉得可以遗忘,明明觉得有王女成为核心就够了,往日的温暖一旦被勾起,就崩溃了。
原来那些思念并没有消失不见,他们只是被攒起来了,等待某一个点,一起磅礴的冲破她的‘以为’。
“唉——”
房间里猛地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声。
艾米尔莎一惊,连忙捂住脸,展开自己的领域,屏蔽了库丘林的气息。
“库丘林你来这里干嘛?!出去!私闯女士的房间是你的骑士之道吗?你的风度都喂狗了吗——”
“不准提那个字!”
库丘林从空气里现出身形,呲牙咧嘴。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丫头?”
她擦干眼泪,露出一双堪比兔子的眼睛,看上去分为楚楚可怜。
“坏消息。”
“昨天晚上你家那位来了——”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他不是我家那位。”
“好消息是昨天我们的王女殿下来看你了。”
“·····库丘林,这个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