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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儿的笑由活泼变得柔和,“小叔,我本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捡了我我怎么会跟幸福走的这么近,”她凑近,微红了脸踮起脚尖,凑到霍千竹耳边:“纤儿愿意跟小叔四海为家,纤儿觉得没有什么事比这更幸福。”她笑的很甜,像晨光下柔美自然的百合花。
霍千竹看了看她也笑了,目光温和如漫在室内的一室月光,轻柔的撒在纤儿身上,“纤儿,我能理解展昭,我也曾经努力的试图将你推开,他的劫只能他自己解。”
纤儿抬起头:“就像小叔的劫一样对么?”
霍千竹默然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霍千竹总也能在展昭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当他知道纤儿对他的留恋和依赖已经超过不应该有的尺度,他有些慌。霍千竹很少发慌,哪怕是手无寸铁身无绝技的当年……
霍千竹是个孤儿,他知道这是他的命,明知天命所归却自不量力的挣扎最后只能弄得一身伤,于是他踏实了,甘心情愿的带着异于常人的本能和命运活着。
看过太多美满和睦天伦之乐,再去参透生死离别,霍千竹由最初的痛苦变作释然,最后淡到心若静水无欲无求。
而纤儿,这份唯一的感情寄托和温暖,他想过为了她去努力拒绝,可宿命中早已命定好的缘无论是姻缘还是孽缘,世人如何逃得脱?
既然逃不掉,不如欣然接受,乐在当下。他带着纤儿游历大江南北,吃遍世间名吃,只为她快乐无憾。
霍千竹知道,展昭和白玉堂终究会离开这里回去比江湖险恶的朝廷,而纤儿心头那份越来越强烈的对江湖的好奇心也终究会引着她一步步接近宿命□□,无人能撼动命盘的轨迹,霍千竹只能看得清,却无法逆转。
纤儿的声音梦呓般响起:“小叔,帮帮他好不好……”
霍千竹抚了抚她的额头,轻轻道了个“好”字。
☆、了解
展昭起身时天还没亮,云阴沉沉的积压在低空所以亮的会比平时晚。院中笼里的知情雀都还睡着。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原本被白玉堂像死人一样带来就身无长物,走也便轻省容易的多,决定只身独往便不再回头了,哪怕是后会有期的告辞都嫌多余。想想白玉堂,展昭心底免不了泛起一阵酸。
毅然推门。
展昭僵住,一眼望到远远站着的那熟悉身影和一前一后两匹马。那人固有的随性身影漫不经心的斜倚在马身上,好像已经站了很久,又或者是一直就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看到白玉堂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笑着牵马走近,展昭心里有些无措的纷乱……
“白玉堂……”展昭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头便熨帖的热,是眼泪的温度,说不出的矛盾纠结。
“马的脚程快些,”白玉堂留意着展昭不会掩饰的真实,愉快的笑着,看了看天色,“也许今天会下雨。”
展昭压住心底的热,不理会他提剑就走。
白玉堂也不言语便默默从后面跟着,平静认真的语调不带一丝调侃:“猫儿你好狠的心,真的要独自开溜。”
展昭突然停住。
白玉堂故意向前靠了靠:“猫儿,就你那些心思怎么瞒得过我。”
“白玉堂,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白玉堂用手摸了摸鼻子故作茫然,“说了那么多,你说什么了?”
“我……”展昭确实无力把昨夜的话再重复一遍。
“哦想起来了,”白玉堂若无其事抚了下马背,“感情么?你不认真没关系,我是认真的就够了。”末了一个洋溢认真的笑。
“你怎么这般不可理喻。”展昭感觉白玉堂变了,这样的说辞居然不能将他激走,殊不知爱太痴回首已迟……
白玉堂骑马走在他前面,声音淡淡笑意慵懒:“猫儿,我只当你是在夸我。”
展昭不再理论,他知道白玉堂一旦耍起性子跟自己周旋败下阵来的从来都是自己,就像一开始,自己从来拒绝他插手官府的事,可哪一次少了他了?展昭微不可见的一叹,径自走在后面。
白玉堂突然勒马停了下来,掉转马头往回走越过展昭悠哉悠哉的兜了个圈,回过头玩味一笑:“猫儿,像你这样的走法几时能回开封府?”说完又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展昭倔强的抬起头看着马背上一副势在必得的白玉堂,突然有些不服气:“我说过不会与你同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总能轻而易举捕捉到自己的燃点。
白玉堂故作思虑,之后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