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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出房门,回来的时候端了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浸透递给白玉堂。
一切处理妥当,白玉堂闷闷的坐在展昭对面。
良久的沉默。
白玉堂是闷不住的人。
他利用吐息自牙缝“嘶嘶”出声,唤得展昭的注意力。
见展昭抬头,白玉堂挑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齐整的牙,双手对搓,像个没长大的顽皮孩子。
“猫儿,想什么呢?”
展昭淡淡一笑,“白兄,我感觉自己已然置身于一张无形的网中。”
白玉堂正色道:“我来开封之前便有所觉。”
展昭抬眼,等他说下去。
“猫儿,你可发觉京城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依狄凯所言,宋境潜伏了大批西夏死士!”
白玉堂眉峰一凛,“为什么不联系我!”
对上白玉堂殷切的眼,展昭别开视线,“这是我们官府的事,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白玉堂咬牙,“猫儿,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
展昭沉默。
白玉堂说的是实话,如今他一双脚一双手,确实两面牵制腹背受敌。
白玉堂开口,“如有需要,馅空岛五义听凭包大人差遣。”
展昭还欲规劝,被白玉堂决绝冷硬的目光挡了回来,知道白玉堂脾气,自己唯有欣然接受的份儿。
展昭苦笑。
白玉堂微笑。
四目相对,惺惜点头。
“猫儿,你可去找过夜鹰?”
展昭摇头,他哪有分shen之术!
“得意钱庄交给我,以我白家在金华的人脉总好过你单人匹马。”
展昭抿紧唇不语。
白玉堂知他心性,不愿自己过多牵扯。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疼他一个人苦撑。
诺大一个开封府,他心心念念的万民福祉,谁又考虑过他是否有能力担得下,红衣下的难,谁能分摊……
☆、两难
展昭起身。
对上展昭郑重摊开的手,白玉堂轻笑,乖乖的将玉玺交与。
倾心以待,他自是了解这猫的执拗脾气。
温润舒暖并不代表这只猫没有脾气。
白玉堂下意识的将招牌笑挂上眉眼嘴角,心讨:这脾气也便唯有他领教过,别人,怕是没这本事争取得如此殊荣。
展昭抬头看他,千言万语尽在目光留驻,既而转向玉玺。
通体莹白。
好玉!
——价值连城。
好手艺!
——倾古博今。
白玉堂笑了笑,“我终于知道它为何如此抢手了。”
展昭目色黯下来,“有如此手艺,放眼江湖市井,唯一人可以做到,可是这个人已被灭口。”
白玉堂脸色微变,“死了?”
展昭点头,“是,快剑从天灵掼入,一剑毙命。”
“你怎么知道?”
“尸体掩埋在得意钱庄。”
“你方才查到的?”
展昭点头。
白玉堂目光一凛,继续追问:“死了多久?”
“三天。”
白玉堂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如果我不去见他,他未必死……”
展昭摇头,“这盘棋里通盘都是死局,他岂会例外。”
白玉堂注视着他,目光深深,纵是千般不舍百种思量纠结成两个字,“猫儿……”
展昭将他千回百转的心思看在眼里,心上一暖,笑笑,轻吐了句,“放心,展某的能耐还没有那么不济。”
白玉堂戏笑出口:“你的能耐本来也不怎么样?”
展昭也不生气,一边将那玉玺收起,一边浅笑反唇相讥:“自是要好过某只鼠辈!”
白玉堂起身,“展昭,你说谁是鼠辈?”
展昭微笑,“锦毛鼠莫非不是鼠?”
白玉堂词穷。
“你是来辞行的,”白玉堂的声音探寻中带着笃定。
展昭敛了笑意,点了点头。
白玉堂知道,展昭的心自己改变不了。改不了索性便不改,由了他去也未尝不是成全,桃花眼一弯,酿成暖且戏谑的笑,“好,等这案子彻底结了五爷便把你关进通天窟,养肥了再放出来捉鼠。”
故作轻松的白玉堂,展昭看在眼里,不禁又一遍问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