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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难姑喜极而泣,连叫:“小兄弟,全靠你救了我二人的性命。”他夫妻二人数十年来尽管不断斗气,相互间却情深爱重。王难姑自己不怕寻死,待得丈夫服毒自尽,却大大的惊惶伤痛起来,暗中发誓再也不与他比试了。
这一遭下来,两人避开了金花婆婆的杀手,也阴错阳差解了彼此心结,个中惊魂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宋青书开了个药方,让张无忌煎了给两人驱毒,等胡青牛夫妻俩缓过劲来,才到:“这两人也算因祸得福。”
张无忌道:“那金花婆婆只道胡先生已服毒而死,倒是去了一件心腹大患。”他见金花婆婆倏然而来,倏然而去,形同鬼魅,这时想起来犹是不寒而栗。
胡青牛、王难姑服了解毒汤药之后,正在收拾行当,听到他的话,还道少年是对他们而言,王难姑摇摇头道:“我这些年曾听人言,这金花婆婆行事极为谨慎,今日她虽去了,日后必定再来查察。我夫妻须得立即避走。小兄弟,请你起两个坟墓,碑上书明我夫妻俩的姓名。”
张无忌答应了,随着夫妻俩一同收拾完毕,趁着天色犹暗送夫妻二人到蝴蝶谷口,一老一少两年多来日日相见,如今就此分开,天下之大怕是再无相见之日,都感依依不舍。胡青牛取出一部手写医书,说道:“无忌,我毕生所学,都写在这部医书之中,以往我一直自秘,没给你看,现下送了给你。你身中玄冥神掌,阴毒难除,我极是过意不去,只盼你参研我这部医书,能想出驱毒的法子。那么咱们日后尚有相见之时。”
“多谢胡先生。”张无忌郑重道谢收下。见状王难姑也拿出自己所写《毒经》相赠,以报他救了夫妻二人之恩。少年目送载着他夫妻二人的骡车一路离开,这才回到茅舍。次日清晨便在屋旁堆了两个坟墓,出谷去叫了石匠来树立两块墓碑,一块上写“蝶谷医仙胡先生青牛之墓”,另一块上写“胡夫人王氏之墓”。其余受伤之人见胡青牛夫妻同时毙命,才知他病重之说果非骗人,尽皆嗟叹。
王难姑既去,不再暗中下毒,各人的伤病在张无忌诊治之下便一天好似一天,不到十日,各人陆续道谢辞去。纪晓芙母女反正无处可去,便留着多呆了几天,陈一建全程陪同,有意无意便将张无忌忽略了。对此宋青书冷眼旁观,张无忌却有些郁闷不乐,连带着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对此宋青书很是无奈,最后只得借口自己对胡青牛留下的《医经》很感兴趣,叫张无忌翻阅给他看,才总算转移了些许少年的注意力。
这天一早,张无忌正和宋青书一同研讨胡青牛留下的医书,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门外同时传来陈一建的声音:“无忌,你在吗?”
张无忌双眼一亮,跑过去打开门,道:“师兄!”
陈一建笑眯眯地点点头:“看你天天闷在屋里,也不知道出来走走!师兄都好几天没看见你啦!”
张无忌心中暗想:明明是你天天围着纪姑姑转,都不搭理我了!这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便只能含糊道:“最近在看先生留下的《医经》,有很多我所不懂的事情,不知不觉便看的投入进去。”
陈一建之前从他那里听说过《医经》的事情,虽然他早就知道原著走向,还是不免有些嫉妒。然而他对文言文写就的《医经》实在敬谢不敏,即便张无忌拿到他面前,他也是看不懂的。这和张无忌背下药方来教给他完全是两回事,他再嫉妒也学不来,只能暂且放下:“原来如此。无忌,我这次来是有事要跟你说。”
“甚么事?”
陈一建颇有些忐忑的咳了一声:“那个,我离开武当也有两年啦!之前刚刚收到父亲的书信,让我回武当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张无忌闻言微微一怔,他这几日翻看胡青牛留下的《医经》,越看越觉博大精深,然而那其中对于他所中寒毒却并无解法,他虽然还没看完全部《医经》,对这个可能性也不太抱希望了。如此一来,他所剩寿命也不过一年,他实在不想死在武当山上,徒惹太师父他们伤心,于是便摇摇头道:“我还有些事,晚些再走,师兄……你一定要现在回去吗?”
他内心深处仍在隐隐期冀师兄能留下来陪他,言语间便带了一丝恳求。可惜陈一建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故作未闻,只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样啊……可我之前已经答应纪姑姑,要送她一同去武当一趟,无忌你留在这里还有胡先生留下的药童相伴,她们娘俩都是女流之辈,单身上路太危险啦!所以我得先送她们一程,过段时间我定会回来找你的。”
张无忌闻言,心中大失所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