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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着师兄睡眼惺忪的模样,张无忌莫名觉得心中一阵柔软,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他眼角瞥见搭在旁边架子上的浴巾,便伸手拿过来:“师兄要搓背吗?我看你好像乏得很。”
“是有点。”宋青书向前凑了凑,趴在浴桶边沿上,“麻烦你了。”他今天不知为何,一直有些说不出的乏力,刚才更是泡在水中就昏睡过去。迷迷糊糊间还做了个梦,梦中都是些凌乱片段,记不真切,只觉扰人的很。
张无忌绕到他背后,拿起胰子替他打些泡沫,开始用力擦洗。往日他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今日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师兄后背仿佛打了一层光,朦朦胧胧的甚是好看,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和宋青书说着话。
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宋青书也确实累了,待少年擦了片刻就转过头接过浴巾:“行啦!就这样吧!”说完便哗啦一下从浴桶中站起身。张无忌猝不及防之下将这一幕尽数看在眼里,以初显肌肉线条的白皙胸膛与淡褐色的突起尽数映入眼帘,不知怎地忽觉脸上一片燥热,忙撇过头去,胡乱道:“也是。早些休息,水泡多了也不好。”
宋青书没察觉他心思,穿上干净的中衣便挽起衣袖将浴桶抱出去倒水洗净了。张无忌却无心洗漱,趁着这个功夫扯掉衣裤一咕噜滚上床去,将脸贴在冰凉的竹墙上,才勉强缓和几分燥热。
“我这是怎么了?”他扪心自问,今日感觉一直有些不对劲,莫非当真是大限将至,那寒毒要发了?可若是如此,为何他没觉得冷,反而觉得浑身发热呢?啊哟!莫非是要发烧不成?
伸手摸摸额头,并没感觉出烫手的温度,他心中忐忑,有心想找个人说说自己的情形,但殷素素前两日刚刚离开前往武当,而事关宋青书,他更不可能拿来说与他听。正自烦恼,忽听见宋青书推门回来的声音,急忙将被子拉过来胡乱盖在身上,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宋青书进来就看见床上隆起一团,忍不住摇头轻笑,也不去管他,收拾完毕后便躺在了外侧。他心中有事,这两日胡青牛那里伤者明显减少,他已经能感觉到陈一建即将醒来了。
就在两天前,他的系统升级到了三级,然而二级的主线任务“针其膏兮药其肓”却并未完成,自“黑玉断续膏”之后,他又做了“名门正派”,如今停留在“昆仑山”的进度上。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不过埃克斯说过,主线任务并不影响系统升级,他也就没去在意。
三级的系统将榷场升级为中级,许多东西他也有能力购买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让他惊喜的是,这一级系统还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开启了“预测”的功能。这个功能在消耗一定量的金之后能够预测身体状况,包括陈一建的清醒。但灵魂清醒毕竟不像身体,能够准确判断,所以只能给他提供一种类似于“预感”的感觉。宋青书正是凭借着这一点才能多次在陈一建醒来前做好准备,尽量减少对方的怀疑。
不过,在这一点上张无忌倒是帮了他不少的忙,虽然这小鬼自己都不知晓。宋青书瞥了眼旁边的被子卷儿,这两年里张无忌一直孜孜不倦研究各种治疗“离魂征”的方法,这件事情陈一建也跟着知晓了,有药效摆在那里,所以他对于自己“嗜睡”一事似乎并不惊讶,也更方便了宋青书瞒天过海。
但是他能感觉到,陈一建心中的怀疑已经越来越多了,这几次他冷眼旁观之时,发现对方的性格有了不少改变,这半年里已经不像过去那样近乎于谄媚的照顾张无忌,仿佛张无忌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某种意义。更令他诧异的是,陈一建已经很少再呼喊系统了,一个人时也经常沉着脸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他二人虽然共用一个身体,但毕竟不能心灵相通,而且陈一建不在呼喊他,两人之间自然也就没了交流。这些变化让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即便可以暗中戒备,却又不知该戒备些什么,以至于现在才会隐隐有些焦躁。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他现在思索再三,事到临头也未必有用。宋青书将被子盖好,明日一早再睁开眼,“醒来”的就不是他了,他正好趁机再仔细观察一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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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心胡青牛的病症,张无忌接下来几天每日都去他的房间外报到,如此过了三日,这天一早,张无忌晨夕在房外问安,听胡青牛虽然话声嘶哑,精神倒还健旺,饭量反较平时为多,料想无碍。到了第四天下午,张无忌在堂前诵读《黄帝内经》,正赞叹前贤卓识、行复自伤之际,忽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不多时已到了茅舍之外,其中一人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