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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时候?我迅速地在脑中搜索出从和他相识以来所有和睡觉有关的信息并逐一筛选……我靠!还真有!虽然在斗里我们也有过睡在同一处的经历,不过真正想这次一样挨得这么近,闷油瓶又能记得住的,那一定就是那次了——在广西的时候,我躺在闷油瓶身边乘凉顺便避蚊虫,结果后来就那么睡着了。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呵呵。”我干笑两声,心下倒是一阵轻松,“还真是……那时候我是不知不觉睡着的,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
闷油瓶没说话,但是我明确感觉到刚刚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消失了。
“小哥,那早点睡吧……”
闷油瓶“嗯”了一声,又躺了回来。我抬手拉了拉被子,帮他掖好,道了声“小哥晚安”,就闭上眼睛睡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翻了个身却惊觉自己竟然不在宾馆的床上!伸手一探,我这火就上来了。靠,又来了?这种感觉我经历过一次,不过时间隔得有点长,发生的事情又太多,我自己都忘记了。我抬腿用力一蹬,眼前豁然明亮起来,我看了一下四周,果然,又是躺在棺材里的。
我挺身坐起,一个翻身跳出棺材,抬头仔细瞅了瞅,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立马就从脚底凉到头顶。这次不是海底墓了,而是那个解放军疗养院!和我记忆中破败的样子不同,这明显是还在使用的样子。我看到的光就是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投射进来的,而我刚刚躺的地方,就是那口黑眼镜曾经下去过的黑色石棺。前一次来得匆忙,光线条件又差,看得不够仔细,这一次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石棺的材料就是西王母国的那块陨玉!我记得上次遇到这种情况,最后发现是场梦,那么,这一次,也会是场噩梦?而在这恶梦里,也许我能看到闷油瓶和文锦他们,能知道一些我想要的线索。这令我又紧张又激动。想起上次梦里三叔扑上来掐着我的脖子,我觉得还是不要被人看见的比较好,于是行动之间就小心起来。不过这疗养院里的秘密绝对不比那些个绝世诡异斗里的少,我有点犹豫是要先下到这棺材下面看看上次黑眼镜找的东西是什么,还是先四处探查一下。几番掂量下来,我决定还是先在这疗养院里看看,棺材下面是个什么情形我完全没把握,我甚至也不敢确定我是否真的在做梦,什么装备都没有的情况下,我就是下去了恐怕也是在做无用功。
主意一定,我马上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搜寻起来。其实在这里,我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那个长得十分像我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上一次我进来的路,一点点地往回找,我想起他们也许备有自我监视的录像机,就格外注意,躲躲闪闪的。其实这里并不安静,有很多细微而又怪异的声响,只是始终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如果不是夕阳还有几分残红挂在上头……我又想起霍玲变成的禁婆,不禁一阵恶寒。
这时,一个景象从我眼前闪过,十分地眼熟。有一扇屏风在走廊的尽头,上头被夕阳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向那边靠了过去。离那扇屏风越近,我越肯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我眼前的影像也越来越接近那第二张老照片。我有种冲上去一把拉开那屏风看个明白的冲动,可是那鬼一般的影儿却先我一步动了!
那鬼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矮了下去,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从屏风之后,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态爬了出来。
我靠!那……那不是……不就是那个长的酷似我的……
我很难形容那时的感觉是恐惧还是什么,我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午夜凶铃》的主角。我其实很想扑上去抓住他的脸看个仔细,大声问他是什么人,又或是转身逃跑,但现实却是我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无论怎么挣扎,身体就是动弹不得。那个家伙像贞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向我爬过来,我以为他爬到跟前的时候会一把拉住我的脚,把我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打住,我承认我现在是恐怖片看多了,脑补过度的状态。可这实在怪不得我。试想一下你的眼前是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他正爬到你身边,然后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站起来,伸手来摸你的脸……
“啊!”
“咚!”
“吴邪!”
“嘶……”我抬手摸摸在床头柜上磕出一个大包的脑袋,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睁开眼,在一片黑暗中首先出现的是闷油瓶的轮廓,他正撑在床边低头看着我。“咔哒”一声轻响之后,柔和的灯光缓缓亮起,见到我在看着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下一秒我就见到了一个比流星雨还罕见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