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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算盘拨的再精,最后必定有一个名为“狐狸的报恩”的戏码等着他,让他的计划全盘撤销。命运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如果他不是呢,那么就算那天真的离家出走也没什么关系。人类虽然是一种群居的动物,但是我想大概并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母亲也一样,我也一样——所以如果你要离开,那么我也不会等你回来。
狐狸是一种不喜欢担责任的生物,这一点,我也一样。
。
两天后那件事情发生了。
当时我在床上发呆,母亲在厨房。她的公司上层开会所以提前下班回来决定给我们做一顿大餐,以奖励我们良好的表现。后来哥哥好像是回来了。
再接着就是忽然打断我发呆的巨响,混杂椅子倒地的声音,器皿摔碎的声音,还有母亲的惊呼。
我从卧室跑出来,看到厨房一片狼藉。
地上灰色的液体铺满地——那是我眼中母亲的鲜血。
我看着母亲拖着破碎的手臂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眼中有一如既往的慈爱,我听见母亲咬着牙用颤抖的声音询问哥哥受伤没时带着理所应当的关怀。
我看哥哥头一次眼中出现与往常不符的不知所措的迷惘。于是我跑开,拨通医院的电话。
他需要时间消化这突然发现的母爱。
医生说,母亲受的伤不严重,但是碎瓷片都埋在肉里伤口处理起来很麻烦,这两天要住院观察,如果最后没什么问题伤口愈合的很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所幸我们一直自理母亲也就不担心我们独自在家,便同意了医生的建议安心养伤。
。
躺在床上,回忆着那命运的“狐狸的报恩”的开始,我忽然间感觉记忆中有什么场景似曾相识。
不,也许是错觉。
这只是平日的生活而已
我知道我在做梦。
但这种无法控制梦境的感觉很不好。
不知道什么地方。
很多很多的红色,原来梦境还是彩色的啊。
迷宫?
为什么停不下来。
机械的往前走,我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向何处。
迷宫慢慢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川流不息的汽车行人。
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不远处。
像是有谁按了暂停的键,四周忽然定格。
是谁?
是谁?
我只觉得很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奇怪。
那人站在我面前,但没有再前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
他向我伸出手来,但不能触及。
手臂颓然落下,他只得无奈的笑笑,然后转身。
我看他远去,然后消失。
心中有莫名的惶恐。
恍惚中,场景突变。
我的背后是墙。
我的面前是一只白色的金眼妖狐,表情冷漠。
藏马,我莫名的肯定着他的身份。
他一只手卡在我的脖子上,从接触的地方传来的寒意让我感到一种快乐而兴奋的绝望。
我的双手被墙上攀爬的带刺的荆棘扣住,感不到痛。
“这是我的荣幸。”
我微微的笑着。
“如果你要杀死我,请。”
我盯着他的金瞳,带着礼貌的微笑。
他的手蓦然扣紧。
。
我忽然惊醒,心跳极快。
猛地坐起来,不料正撞到别人的身上。
“藏!”
我看清来人,生生把下半句咽下去,平复心情,问道:
“怎……怎么了,哥哥,你趴在我床上做什么。”难不成要夜袭?!
“想什么呢!”
哥哥一拳敲在我头上。
“没什么……大半夜你不睡觉乱窜什么,太吓人了。”
我立即摆出一副无辜又天真的表情,小声抱怨。
方才的梦境虽然印象并不深刻,但不知为何却总给我带来一股阴森透骨的不安,以至于当哥哥的手接近我的时候,我竟然本能的想要避闪——当然我及时抑制了这种冲动。
只是,在他碰触我的瞬间,很轻微的抖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什么反应也没有的把手收了回去——也许是没有注意到吧。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哥哥坐回床边拧开台灯,我迷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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