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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后一任王,贝尔菲戈尔。在位仅一个月。
连死都只能冠上他的名字。
曾经有个孩子单膝跪着起誓用生命守护国家,他呆呆地看墙壁上已逝的母亲的画像,下了堵上生命的决心。
史书上对他只是一带而过,轻描淡写的笔墨只说了他是个政治牺牲品,无人在意他是否为了改变将来而努力过,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何况他只是个6岁大的孩子。
当命运的车轮席卷而来,任谁都无法抵挡。
如此微薄的努力不会为任何人所注意,不会有人再提起,即使那已是他的全部。
伤心吗?
为之做出奉献的东西已然不再。
或许吧。
贝尔还记得那天树叶掉的很多,满目斑驳的黄色。地上的叶子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鲜艳的绝望。
看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体温冰凉,血染了一身华丽的正装。医生说他撑到现在是个奇迹,子弹打穿了肺叶,救不活了,他一定有什么很想做的事情。
戴着黑礼帽的男子拉了拉帽檐。
贝尔却不信,仍是扑到他面前一声声叫他。
吉尔吉尔吉尔吉尔……
他努力张开眼睛,里面一片空茫。这一切都是这么令人恐惧,此时的吉尔的那天床上努力睁开眼睛的母亲重合在一起。
母亲她在那之后三天死去。她死去那天他在吉尔怀里哭得眼泪断了线。
可是现在呢?
说永远不会分离的那个人在面前逐渐走向死亡。
誓言终是假的。
“吉尔,你食言了。”他轻轻地说。吉尔虚着眼睛看他,大概是认出来了,微微扯了下嘴角。金发的少年抚摸他的脸,另一手持了银刀向下扎去。
刀子刺进肩膀,血溅出来,溅到贝尔身上,吉尔却没什么反应。贝尔将自己的手臂划破,彼此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伤口很痛,血液由最初的温热逐渐冰凉。
以前听他说过,有一种契约签订需要血液相融,交换彼此的血,从此永不分离。
呐,吉尔,你食言了,可我不让你食言。
我才不会让你食言呢。
“我们永远在一起。”
金发上沾染了鲜红的颜色,孩童在一片红色中吻上怀里的人的唇,抬起头来时怀中人的身体已经僵硬。
赶到的沢田家光看到这一幕,第一次有了不知怎么做的迟疑。
而孩子起了身,透明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浑浊在血液中。他却在笑,极愉快的笑容。
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啊。
后来他莫名爱上血溅在身体上的感觉,温热的,像吉尔的怀抱。
但是太容易变凉,于是他不停的让新鲜的血液溅上来。
后来他对着镜子站了许久,从那天以后把额前的刘海留长,直到遮住了眼睛。
他叫贝尔,贝尔菲戈尔。那个人从此只存在于他的心中。
后来他找到了xanxus,要加入巴里安,理由是想杀人。
那时没人看好他,xanxus只看了他一眼,让他跟一个元老打一架。
贝尔把他杀了。
吉尔讨厌黑手党,不喜欢xanxus,而巴里安是归xanxus管的黑手党暗杀部队。
贝尔想,若是生气,就来骂我啊,来打我啊。
就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像小孩子做坏事渴望被大人注意一样。
恩,其实就是这样的。
回到家教的世界吧
意识在一片空茫里沉沉浮浮,脑子里全是空白。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些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抓不住它的痕迹。
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强烈,伸出手触摸前方的混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接着迷雾散去,我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较为阴暗的环境,前方有灯笼幽幽的摇曳,身边几点光芒,青白色。虽是阴暗但连脚下石块的纹路都看得很清晰。远方传来哒哒的声音,像是木屐踩在青石板地面上。
这是哪来的吓人场面。
“我说,你终于醒了撒~”软软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茫然的抬眼望去,一个金发金眸的萝莉在身边蹲着。
萝——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