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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喜欢颜色艳丽的床上用品,枕套是明黄色,枕巾是金黄色纯棉镶丝绸金边的,就连放在靠墙处一溜的抱枕都是大红色丝绸的,这些在他和高城的某项运动上都要起到重要作用,可是现在看着这些东西,袁朗觉得嘴里都泛着苦涩。
手伸到枕头下面,取出一个熟悉的瓶子,里面的东西已经没剩下多少,袁朗静静的看看那个东西,嘴角渐渐勾起,他摇摇头,没有意义了,这些东西都是讽刺,一个月前,高城说要和父母坦白,可是那时他已经和温医生谈了好几个月恋爱了,虽然不相信高城是那种能一脚踏两船的人,可是这是高城承认了的,温雪是他的女朋友,也承认和温雪谈过几个月了,那自己算什么?一个月一次的见面,是那个女人生理期时,高城用来发泄多余精力的东西吗?
袁朗慢慢闭上眼睛,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高城是那样的人,可是高城已经忘了,什么都忘了,就算他想找人问个清楚,找人对峙,都没有目标。这口气压在袁朗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天黑时,袁朗提着一个皮箱,里面都是他从高城房子里收拾出来的东西,现在那里再也找不到袁朗的痕迹,再也没有两个人共同生活过的痕迹,路过小区垃圾回收中心,袁朗胳膊一甩,整整一箱东西全扔进灰蒙蒙的垃圾里,袁朗大踏步走出去,没有回头。
袁朗回到铁路家收拾行李,再有两天他就要去西北了,可是大清早,一向深入简出的袁老爷子却起了大早,穿戴整齐,和铁路一起走了。
袁朗坐在铁路家的落地大窗户边上,看着父亲和铁队出门,奇怪的问妈妈:“爸怎么穿着军装出去了?要见谁吗?”
杜小琴轻轻的笑了一下:“你爸说要见个老战友!”
“谁啊?”袁朗奇怪,来这里都快一个月了,也没见爸爸说除了铁路还打算见谁!袁朗皱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肖玉玲刚好从厨房出来,听到母子俩的对话,顺口说:“好像是要去见高军长,我昨晚听到老铁和你爸给高军长打电话,后来还订了饭店包间……”
“什么?”袁朗呼的站起来:“我爸要见谁?肖姨,你知道他们在哪个饭店吗?”
肖玉玲被袁朗吓了一跳,看他这么急,也有些慌,边往书房走边说:“我记得老铁把那个定包间的名片放到书房抽屉里了!”
袁朗跟着肖玉玲跑去书房,东找西找,最后从书桌边的废纸篓里找到那张名片,顺着电话打过去,确定铁路订了今天中午205包间,就着急忙慌的下楼赶了过去。
高建国坐在酒店包间里等着,昨天他接到铁路的电话,可是电话那边却是一个他怎么都不会忘记的声音,那个声音冷硬的约他今天见面。
和袁平南见面!高建国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左胸,他甚至开始羡慕高城,忘了好啊,忘了就不会疼了,现在的高城多好,幸福的家庭,温柔的妻子,远大的前程,而且不会像自己一样,想起那个人,心就揪成一团,愧疚,后悔,思念……百味杂陈。
当袁平南和铁路一前一后走进包间时,高建国觉得自己的心何止是揪成一团,简直已经揉碎了,他猛的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用手扶着身边的桌沿,不可置信的看着径直向他走过来的人。
袁平南一眼就看到了高建国,三十年,已经不再是那个鲜衣怒马正少年的人,却没失掉旧轮廓。他几步走到高建国面前,冷冷的笑着:“多年不见了,高军长!”
高建国张张嘴,仔细看着眼前人的脸,老了,有皱纹了,鬓边有白发,可是那双眼睛依然清亮,只是不见那时的轻柔,更加深不见底,甚至带着怒火。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平南!”
袁平南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不大的说:“高军长,你需要向我敬礼!”
高建国看着袁平南的中将肩章,嘴唇动了几下,说:“平南,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坐下好吗?我有很多话要说……”
袁平南哼了一声,脸色冷然:“高军长,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叙旧的,我只是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袁朗?”高建国有些不明所以:“袁朗怎么了?”
袁平南脸色更冷了:“高军长,你们高家人好手段!你的小公子更是青出于蓝,男女通吃!”
高建国脸色一僵,嘴唇哆嗦几下:“你怎么知道小城……”他的目光看向铁路,蓦然瞪大眼睛:“小城和袁朗……?”
铁路的目光低垂着,没有看高建国,却急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袁平南哼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