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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搞错了,我没作弊。”
拓海无语地站起来,干巴巴地陈述着。
“你还敢狡辩,”比他矮上小半个头,被居高临下地一睨,多田不由得更生气了:“你们这些差生在课上不认真听讲,随意旷课,无端早退也就算了,敢在我的测试上玩这种把戏,你以为我就不会发现吗?”
“等等,老师,”阿树见拓海这头大事不妙,连忙硬着头皮站起来:“我想一定是哪里存在着误会,拓海的为人我清楚,他是绝对不会作弊的——”
“武内树,你给立刻我闭嘴。”多田用谁都听得出其中掺杂的轻蔑意味的腔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再多说一句就站出走廊,放学时请你家长来。”
被这样严厉的处罚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出,阿树僵立在座位上,既为难又担心地看向拓海。
“阿树!”
拓海寻隙冲他回了个‘我没事’的眼神。
“差生就是差生,证据确凿还扯东扯西的,真当我是白痴,看不出作弊和没作弊的区别?”多田一副‘抓到了你们的小辫子竟还抵赖’的鄙夷表情,嫌恶地抓起拓海的试卷,草草浏览了几行,这下更得志了:“你写的好几道题,全是这张小抄上有标注的标准答案!”
对藤原拓海以往的水平了然于胸的多田无比坚信,这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题目。
“小抄?”
拓海感到极度的莫名其妙,皱着眉,不假思索地否认:“那不是我的。”
以前的他是懒得做,如今的他是不需要做。
“就掉在你的座位下,不是你的难道会是我的吗?!”多田咄咄逼人地把皱巴巴的纸条递到拓海眼前不到三公分的位置,直令得他不舒服地后退,又是一串人身攻击:“不学无术,光去学一些歪门邪道的,在重要的考试上堂而皇之地做小抄!”
“老师,这不是我的字迹。”拓海瞄了几眼,虽然被冤枉了很烦心,还是尽可能冷静地辩解着,“你完全可以对比一下。我的身上和抽屉里随你搜。”
“你说的每个标点符号我都不信。“多田却根本不准备听取他的说辞,单方面地就把拓海给定了罪——或许还有想杀鸡儆猴,在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学生面前立立威的成分存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
他这样无理纠缠,拓海也再淡定不起来了:“我拒绝!无凭无据地就指责一个学生作弊,老师你认为这样做就很公允吗?我一直在安安生生地做题,先扰乱考场纪律地人可不是我!”
多田气极反笑:“我怎么没有证据?”他用力地扬了扬手里的纸条,‘啪’地一声猛地拍在桌面上,就跟握着什么重要线索的侦探似的:“这张小抄就躺在你的书桌下,确切地说是你的脚边——它总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写字,然后滚到你那边去吧?”
拓海沉着脸:“但我也可以制造同样的东西丢到别人脚下,况且它的字迹跟我的截然不同。作为证据的它没有任何效力可言。”
多田扶了扶眼镜,冷冷地说:“你的意思是,有人会浪费时间去制造便条来诬陷成绩差劲的你?还碰巧是你灵光一闪地答对了那些题目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提醒你,再这样固执己见地死不承认,大概会牵扯到你品行问题,届时劝退并不是不可能的。”
不理会其中满满的讥嘲,拓海盯着他,双手攥拳,一字一句道:“题目是我自己做的,而且不论那混蛋的手段有多么粗鲁直接又拙劣,最起码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他不是笨蛋,从多田那番不留余地的强硬语气和刻薄话语里获得了足够的讯息,最起码有一件事情是很清楚的了——对方就是要咬死了‘作弊’这一点,同时揪准了‘纸团’这个模糊的证据和他成绩向来不佳的历史记录,几顶大帽子压下来,从而把污水往他头上泼。
换做是阿树,被这么接二连三地恫吓,饶是心里恼怒,也多半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认了,图个息事宁人;可拓海却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一来是厌恶多田自以为是的做派,二来是他的性格素来倔强,跟做错了还理直气壮的人认输,实在是逾越了那道底线。
多田却不管这么多。
在他看来,拓海不过是在负隅顽抗地诡辩,而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是连个品行不好的蠢蛋都整治不了的话,不仅抑制不住歪风邪气,传出去才叫颜面扫地。
对峙了这么久还没能把藤他镇住,已经很超出预计了。
“你确定,这些都是你凭自己本事做出来的?”
他不怀好意地指着那一大道填